所以目前可行的方式,只能是收购。
“我们是这么打算的,毕竟,贝尔斯登也是一家非常知名的公司,”保尔森说。
那当然,哪怕是现在,贝尔斯登在很多人心目中,依然是一块金字招牌,所以,找到买家并不难。
“那么问题就是,贝尔斯登那些证券资产的定价,”冯一平说。
贝尔斯登的资产中,证券资产,也就是次级贷款,肯定会占相当的部分,而谁还愿意这个时候大量入手次级贷款?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有了大致的解决方案,把他们的那一部分资产打包作为抵押,向纽约联储申请同等数额的贷款,这笔贷款,直接交给收购公司,”
“这笔贷款如果出现损失呢?”冯一平问。
比如现在价值百亿的次贷证券,未来能值多少?谁会说得清?
一般而言,肯定会贬值,非常厉害的贬值。
“这笔贷款,将由财政部担保,”
也就是,由国家承担损失。
“国会那边?”冯一平问。
这些事,自然不可能由他们和白宫说了算,国会不批准,那就根本不可能实施。
“我们会说服国会,”保尔森声音大了起来。
虽然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但勇气和意志,却不容置疑。
“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做到,”冯一平笑起来。
这样做,其实很可行,因为,包括美联储,以及纽约联储等,它们经营所产生的利润,都要上缴给美国财政部。
既然财政部有担保,那么,这笔贷款未来出现损失的时候,他们相应的少上缴利润就好。
“所以,问题其实就解决了,不是吗?”
保尔森看了眼冯一平,站了起来,拉开门,走到门外看了看,还交代了一句,再坐下来,声音又更小了些,“你知道,我想和你谈的,不是这个,”
确实,如果只是一个贝尔斯登,他哪会找上冯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