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转身，双目无神地望着走廊的天花板。
鲜血无声地淌出，在他身下形成一个血泊。
里昂已经到极限了。
一个衣着整洁的人走过来，他是史丹菲尔，他的脸上有胜利者的愉悦。
他蔑视地站在里昂身上，两脚开立，只要膝盖向下弯一些就能骑到里昂身上，骑到这个让他从噩梦中惊醒的男人身上。
他注意到里昂似乎在胸口捂着什么东西，于是他弯下腰试图查看。
里昂用另一只带血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力度不大，因为里昂已经奄奄一息。
但史丹菲尔并没有立即挣脱，因为他认为里昂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他愿意听一听失败者的临终遗言，尤其是一个这么强大的失败者。
“史丹菲尔？”里昂的目光缓慢地从天花板移动到史丹菲尔的脸上。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俨然到了垂死边缘。
史丹菲尔笑道：“正是在下。”
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既有对里昂的尊敬，也有一切终了的放松，还有更多是作为胜利者看着敌人倒下的快感。
里昂把捂着胸口的手放到史丹菲尔手里。
史丹菲尔感觉里昂塞给了他一个硬物，他有些好奇。
“这个是...”
“给玛蒂尔达...”
里昂断断续续地说着，他说到这里停顿了很久，因为有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他要先把这口血咽下去。
“的礼物...”
里昂如释重负地松开手，两只手臂向左右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