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家来说,只有在合适的环境,使用合适的力量的问题。这就是兵书上写的生地和死地。我们现在就是出于死地,你们最大的破绽就是我,就是你们这些参谋。你们不要指望能够骗过那些人,所以你们要准备一场恶战。”
廉秋和军官们心里是有了警惕,但是短时间改变战士们的这种傲气,恐怕还不现实。
“有没有伤亡?”
“伤是有的,但是要我们的命没那么简单。不过我们的战果不大,对方滑不溜手。几个人围都没围住,还是让跑了。”
“那是知道我们不是目标,王爷那边就难了。还有一大帮参谋跟着,那些参谋可是军事院的大脑。”
“这是因为有那些狡猾的家伙,我们才不担心,就连我们也会上那些参谋们的当的。他们能够用陆战队把我们坑得很惨,演习中我们吃亏吃多了,现在也让他们吃吃亏。”
廉秋不再说什么,只能带着人追踪敌人,因为敌人的主攻方向,很可能就是王爷所在的方向。
同样陷入困境的还有杨琏。
他没有想到,在南方,就是大山之中,居然也鸟兽稀少。这里的村落密度和渤海差不多,但是农田面积却大多了。除了已经耕种的农田,就是已经荒芜的农田。
这是历次战争,国家之间的战争和世家之间的战争交织的结果。
就连一些山头上,也都是山寨的遗迹。这里的野兽不仅少,而且十分胆小,稍有动静,就跑掉了。
食物,杨琏并不担心,因为他们中间多的是狩猎高手,就是打到处都是的兔子,也比一般人要强很多,问题就在于战场环境和武器装备的补给。
步枪,没了子弹,已经被砸毁了。他们又回到了冷兵器时代。
“不仅是赵将军,皇上,皇上也要你们的命。你们劫持皇上,是逆贼。”
被削尖的竹箭从鳞甲缝隙**去,看着血从竹子的凹槽里流出,这个捕头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看着围过来的,身上用树枝和草伪装的少年:“你们大好的年华,奈何为贼。”
杨琏看着他:“我说我们不是贼,你信吗?”
“这天下没了皇上,就会战乱不止,我们打了很多年仗了,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天下太平,有了一个皇上,你们却坐了逆贼。你们不是贼,谁是贼?”
捕头在笑声中死去,嘴里的鲜血格外刺眼。
杨琏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几乎要碎裂了。他回身看着身后的小兄弟:“把他埋了吧。我现在才知道王爷为什么一直要维持这种和平,为什么要维护那个小皇帝。他不是为了皇帝,而是为了他们。”
这些少年也都没有了跳脱,默默地在地上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