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侍惶恐道“陛下恕罪,奴才不知。”
“太后今日何时回的宫?”睿帝又问。
高林躬身道“回陛下,晚间收到宫人传信,太后近日都会住在王府,待宁王大婚后,再行回宫。”
不回来了?
睿帝闻言,深感意外。
这些天,母后有空便会去宁王府替轲『操』办婚事。
尽管从皇宫到宁王府只有两条街,但有凤撵被劫的前例在,他担心旧事重演,所以每次母后出宫时,必然会派禁军护送,暗中也会有大内高手保护。
也就是说,如今宁王府不但有太后亲兵,还有禁军和大内高手
不光如此,就在今早,他去给母后请安时,母后还问他要了一道手谕,要求兵部给随行的禁军都配上弓箭,当时他以为母后是过于小心谨慎,并未往心里去,现在想来,不得不怀疑母后真实意图
动用亲兵,武装禁军,这么大的阵容,真的只是在给轲『操』办婚礼吗?
睿帝拧眉深思片刻,凝声道“高林,派人看着宁王府,有任何情况立即来报。”
直觉告诉他,母后『逼』他下旨给轲赐婚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沉『吟』片刻,又道“还有宁王那边,也派人看着。另外传信花非叶,让他好好盯着宁王,如果后天婚礼上发生什么变故,可直接将宁王打晕,朕恕他无罪。倘若宁王发疯伤了人,朕拿他是问!”
高林一愣,见睿帝神『色』严肃,连忙俯首领命,“是,老奴这就去办。”
六月初六,宁王大婚,全城庆贺。
平素庄严冷清的府院里挂满了红绸带,奴仆下人穿行,紧张地准备着,迎接即将过门的新王妃。
尽管时辰还早,肃清候府的花轿都还没出门,但宁王府却已是人来人往,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随便掉下一块砖头,砸中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重臣。
可宾客进府后,来来往往负责接待的都是下人,等了小半天,连宁王的身影都没看到,众臣议论纷纷。
记得两年前,邪王去定北侯府下聘时,整整一百二十八担聘礼,上百名黑衣侍卫堵在侯府门前,引来京城半数百姓驻足围观,那场面极为隆重,凡是见过的人都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