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兴,他没有丢下她。
昨日下了场雪,树林里一片洁白,宣于祁不会武功,走在雪地里,步伐难免迟缓了些,坠尘和宫玄二人寸步不离地跟随左右。
无双嘴角扬着笑,心情愉悦地走在最后面。积雪踩在脚下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她一步一步地踩着宣于祁的脚印走,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瞧着雪地上被她踩深的脚印,蓦然想什么,回首一看,神『色』倏地大变,“宣于祁,有脚印”
她指着身后雪地上几串长长的脚印,脸『色』难看至极。
如果有人追上来,看到这些脚印,不用想就能找过来。
前面三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面上无任何异『色』。
宣于祁淡淡道,“自会有人清理,走吧。”
无双眨了眨眼,不由想起先前看到的那四名赤衣人,难怪他身边那两人都没在意呢。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坠尘鄙夷的声音,“一惊一乍,怪不得会惹事。”
无双一窒,抬头看时,那个总喜欢针对她的人已跟上了宣于祁的脚步。
无双撇了撇嘴,暗自瞪了他一眼,心想,看在宣于祁的面子上,她不跟贱男斗。
正如宣于祁所料,出了树林便看到一条河,这条河叫什么无双不知道,她只知道水路是行不通的了。
一来没有行船,二来河面结了冰。
四人沿着冰河,一路向西,又走了一段时间,数九寒天,宣于祁身子有些受不住,趁几人休息的时候,宫玄不知从哪找来一辆马车,无双瞧着宫玄,又瞧了眼那厢什么都不做就知道鄙视她的坠尘,心想,同样是傲古的师弟,差不多就行了,怎么会差这么多?
有了马车,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原计划的水路变成陆路,依然是去往黄土丘陵。
天快黑的时候,路过一座荒废的破庙,宫玄原是打算去前面的镇上找间客栈给宣于祁休息,但宣于祁却说现在还不能去镇上。
他对沿途的地方非常熟悉,说前面是汾河镇,隶属忻州管辖,忻州背靠雁门关,镇上必然有精兵留守,去了等同自投罗网。
于是乎,素来享受惯了的贵公子只能屈就在这座破庙里。
宫玄任劳任怨地生起了火堆,啥都不做的坠尘却十分的愤懑,狠狠瞪了无双好几次,终是忍不住问“公子,属下不知您为何要带上她,若不是她,我们的行踪便不会这么轻易暴『露』。”不暴『露』,也不用在风雪天『露』宿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