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目光阴冷地看着太后,眼底透着骇人的寒意。
“哀家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做出选择,如若不然,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太后冷冷看着她,眼底毫无感情。
“无需选择!我今天就没打算活着下山。”九歌一脸漠然道,看样子早已置身事外。
“九儿!”君羽墨轲眉头一蹙,看着九歌,低声安慰道“切莫胡言『乱』语,有本王在,你无需担心。”
“你今天护得了她,难道还救的了定北侯府一家?”太后冷冷一笑,“包庇逆党自古都是死罪,你只是一个闲散亲王,朝中六部没有任何关系,做的了什么?”
这句话是说给九歌听的。
君羽墨轲在外人的眼中,的确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没有任何官职在身,也不用参加早朝,唯一倚仗的就是皇上的宠信。
但如果说没了皇上的宠信他就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不干涉朝政是因为不喜欢,不代表没那个能力。
世人所不知的是,南疆十万的大军的兵权还在他手上,只因没有战『乱』,所以未再动用。
“嗯皇上应该不会轻易动定北侯吧。”眼见局面僵持不下,花非叶又冒出了。
他瞟了瞟太后,又瞄了眼君羽墨轲,接着煞有其事地推测道“定北侯是天奕一品军候,先帝在世时,有从龙之功,后又戍守西北十余载,年前回京时,不带丝毫犹豫就把西北三十万大军的兵权交还皇上,这等忠心日月可鉴啊,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说他谋反,仅凭三言两语,皇上断然不会动他,就算他真的那个啥,为了稳住西北军心,也不可能抄家问斩,顶多被贬为平民,在狱里渡过后半生。”
这段话分析显然也是说给九歌听的。
君羽墨轲瞥了他一眼,忽然发现这痞子的废话有时候还是挺中听的。
与他截然不同的是,在花非叶开口时,太后就非常想冲过去撕了他那张多事的嘴。
“呵呵,是吗。”九歌很给面子地回了他一句,扫了眼众人,最后落在君羽墨轲身上,淡淡一笑,道“有件事,想请你做个见证。”
她抬手左臂,右手手腕一转,寒光掠过,却是将袖子断成两截,“自今日起,我九歌和定北侯府,恩断义绝!所行之事,从此互不相干!”
“九儿!”君羽墨轲震惊地看着九歌,事情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竟然要和定北侯夫『妇』决裂倏地想到什么,君羽墨轲心中猛地一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九歌刀锋再转,空中划了一道嗜血的弧度,刀尖直指太后,“能将我『逼』至此处,你也是个人才,所以,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