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叶一呆,惊愕道“这么说,姑母是被你扔进河里的?”
“花非叶!”君羽墨轲一个冷眼扫了过去,花非叶缩了缩脖子,退到太后身边,充当隐形人。
太后何尝受过这样的侮辱,心里觉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面目狰狞地瞪着九歌,沉声怒道“轲儿,今天不管你如何维护,哀家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母后,此是你有错在先,若不是你纵使钟黎下毒,九儿不会对你不敬。”
“看来是你护定了这个贱人?”
九歌睨了眼太后,目光微冷,“好歹也是一国之母,张口闭口就是贱人,看来你对这词不但理解很深,还身同感受。”
“九儿,住口!”君羽墨轲眉心一拧,警告地看了九歌一眼。
九歌冷冷一笑,不置一词。
太后却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腥红了眼瞪向九歌,咬牙切齿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出言不逊,哀家不仅要将你凌迟处死,还要将定北侯府一家满门抄斩!”
九歌停顿了半刻,转头看着她,“你若想杀我,我随时候着。”
看她这么精神,想必是河水喝的太少了,早知道,她干脆跟着跳下去,按住她的头,让她多喝点长长教训
“你以为哀家不敢杀你?”太后目光冷得要凝出冰霜来,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她一定要这个女人死!就算碎尸万段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堂堂一国之母,连蚀魂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的出来,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九歌冷冷看着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一个空有尊贵的身份却难登大雅之堂的人,我不是怕她不敢,只是觉得她没这能耐。”
“你——”太后气的浑身发颤,怒不可遏的指着九歌,手指抖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许是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加上刚才泡了会河水受了些惊吓,两眼一黑,直接被气晕过去了。
“姑母!”花非叶惊叫一声,连忙扶住,两人都是从河里上来,谁也不怕把谁衣服弄得更湿。
君羽墨轲『摸』了『摸』太后的脉搏,皱了皱眉,对花非叶道“带母后回房。”
花非叶点点头,抱起太后匆匆离去。
钟黎临走前,冷冷扫了九歌一眼,阴寒的眼底漾出森冷的寒意,瞳孔里的暗芒明显闪烁了几下,一言不发地离去。
九歌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杀意凛冽的目光她不是没见过,可是钟黎的目光让她来到这世上第一次感到了威胁。
“九儿,今天你过分了。”身后响起君羽墨轲的声音,九歌回首看他,淡淡一笑,“有吗?我怎么觉得还好?”
她手伸出栏杆外,似是想触『摸』午后的光线,闭上眼,感受了会,微微笑道“享受阳光的日子不多了,今晚还要继续腾浪,我先去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