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轲面『色』微冷,回眸凝视着九歌,一字一顿道“她是太后,也是本王的母后,你若把她扔进河里,就叫以下犯上!伤害太后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九歌蓦然睁大了眼睛,抬眸怒视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失去血『色』,“那请问王爷,你希望我怎么做?”
君羽墨轲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低声道“交给本王处理。”
“然后呢?”
“本王会给你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
“这你就别管了。”
九歌看着他,突然觉得好笑,“所以最后还是要息事宁人,对吗?”
“九儿,别任『性』了。”君羽墨轲掰过九歌的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这次是本王不好,本王保证下不为例,以后也会加倍留意,不让母后的人有机会接近你。而且这次,夜亭不也及时出现了吗?”
九歌冷冷地看着他半晌,似乎对他的话浑不在意,也一句话都没说,只安静地从他怀中退出来,沉声问道,“我说假如,假如夜亭没有及时出现,你会怎么办?”
君羽墨轲呼吸一滞,心中像是被人堵了块大石头,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会有这种假设。”他道“九歌,此生不论何时何地,本王必能护你周全。”
九歌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默默地转过身,手臂随意一翻,刀锋迅速转了个方向掷了出去,只听“噌”的一声,刀尖直直嵌入船壁中,“若有下次,我如她所愿。”
刀身颤抖,嗡嗡不绝于耳。
“胡说!”君羽墨轲低声喝道。
九歌不置一词,面无表情地将手从他掌中抽离,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床上走去,步伐虚浮,好似随时能摔下去。
泡了那么久的冷水,身体早就虚脱了,本想报完仇再休息,看来是报不成了。原本并不觉得河水冷,此时上岸后,忽然感到凉意沁骨
夏季黄河大涨,水质浑浊,被暗『潮』汹涌的河水灌溉了一夜,身上全是泥沙,口鼻也被塞的难受,她却懒得去洗。
走到床边,一头倒下,闭眼便睡。
君羽墨轲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难解,隐隐带着一抹疼惜和内疚之『色』。
等九歌睡着后,他安排夜亭和林崖守在外面,自己则去例行请安。
房间里,太后边用膳边听钟黎汇报昨晚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一抬眸就对上一张寒光湛湛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