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也不好贸然走进去,就先站在吵得最凶的正殿外听里头在说什么事。
“你怎么就确定人已经死了呢?不是才刚刚没有气吗?说不定能救活呢?再说人死了,也要先搞清楚死因是什么,师伯为什么要死,是想丢下我们不管我们了吗?
“还是他厌倦了这人世的生活或者是我们这寺庙里面的生活,如果是厌倦了这人世的生活死了的话这还好说。
“如果是因为厌倦我们寺庙里的生活而死的话,那我们这寺庙就有问题了,是什么问题一定要找出来,不是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死。
“是谁的问题谁就要负责,是我的问题我也要负责,是你们的问题你们也要负责,是掌门师弟的问题,掌门师弟也要负责,是吧?”
沈浪一听,说这话的一定是化不少,只有他才有这么多话,却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
从他的话里边可知道死者是他们的师伯——金斗。
“你要找原因,你找啊,你有本事找出死因,都不坐在这里了。”
这自然是谭不拢在回怼化不少。
“大师兄,你说,金斗师伯是你的师傅,虽然掌门比我们小,我们是师兄,掌门是师弟,但他毕竟是掌门,这件事具体怎样处理还是要听掌门师弟的吧?”
这是秦不移在向大师兄金不换问话。
“有什么问不问,事情都摆在这里了,还用问吗,人都死了,问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几个无论怎样说还是师兄,我们几个商量了就要作数,还用去问掌门师弟?
“行了,行了,二师兄,你也发表你的意见,有什么你要说出来,不要等到我们商量决定了,你又说不行,这样就是你的错了。
“你后悔也没有用的,你倒是说话呀,不说是吧,不说就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每次就只带一个耳朵来,让耳朵装满就回去。
“这件事要拿主意还得是我们拿,我们得多听听大师兄的意见。”
化不少接过话头,就说个不停。
他说了这一通后,暂时没有人接话,屋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又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人说话,突然有人冒出一句:
“酒,没有酒了,我先出去打一壶酒回来再说。”
话说完,听见了屋里有挪动板凳唏唏哗哗的声音,又有人咳嗽两声,但没有人说话,两秒钟后,有人走到了门槛处,又回头看着满屋人说:
“我先出去打一点酒马上回来。”
一跨出门槛,差一点和沈浪撞了一个满怀。
出来人赶紧收住脚,一回头,大吃一惊,一把拉住沈浪的手说:
“沈兄,什么时候到的,来了也不说一声?”然后又回头向着里边说,“沈兄到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