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会错？
“落白？”宋璟然轻声道，“落白，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当年的催眠……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落白恢复了几分理智，“嗯。”她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早已经开始着手查。
“落白，我……”电话的另一头顿了顿，宋璟然小心翼翼，“我……可以和你一起查吗？”
乔落白狠狠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我曾经告诉过你以前绑架的事情？”
“不知道。”
“那……当初你出国，是为了什么？”乔落白自嘲地笑，“在我的记忆里，是因为你不能接受我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你离开了。如果一开始你根本不知道，那么，你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与我有关吗？”
宋璟然从来没有想过，落白对当初自己离开的原因完全不知情，她竟然不知道？？
她的记忆……
宋璟然抿了抿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与落白关系破裂，就是从高一那个时候开始，他们记住的事情，完全不相同。
“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如今重新说起，就仿佛是把尘封的伤口再次撕开，那伤口已经结疤，但实际上，这么多年，伤口未好。
“我……记忆中，就是这样的。或许不是记忆，是我……潜意识这样以为的。”
宋璟然轻声笑起来，低哑的笑震动了空气，然而，笑容里并不是开心的意味，反而是自嘲和讽刺的意味，更多的是难受和凄凉。“落白，不是……是因为……”他顿了顿，“当年有些幼稚。”
他的声音低哑，一字一句地叙说，落在落白的耳朵，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和顾辞沅……打了一架，不过你当时和他正在一起，你让我给他道歉。”宋璟然眉眼阴翳，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当年，十几双眼睛盯着他，而落白清冷的目光看着自己，极具压迫，她一字一句，“璟然，向顾辞沅道歉！”
她什么都不问，却已经认定了是自己的错，要自己给他道歉。就算是到了今天，宋璟然都不曾想过，为什么落白会那般偏心纵容到这个地步。
“后来，刚好有个国外的交流项目，我就离开了。”宋璟然说，“那时候……不想回来了。你和顾辞沅两个的关系，很好。”
乔落白听完，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心疼她的璟然，可是她完全不记得，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记得，解释与辩解都无从开始。
“我……”她沙哑道，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落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璟然轻声说，“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他已经鼓起勇气重新来过了，年少的所有，只要不再影响他们现在，已经没必要重提，他之所以记着，大概是……这么多年来，他遭遇到的伤害，只有这一次让他无法释怀。
那是他放在心头的姑娘啊。
“落白，没事了。”他反过来温柔地安慰。
落白呆呆地坐在病床上，这么多年她一直坚信的东西瞬间崩塌，而压在心头的阴影瞬间消散，她一直因为自己手上沾了血而胆战心惊，费尽心机地要隐瞒他，是因为曾今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