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然。”
陈衍心依旧紧绷着，他小声道：“我不是他乔总。”
但很显然昏迷中的人是听不清的，她就死死地拽住一片衣袂，好像借此就能够获得片刻救赎，陈衍也不再试图纠正老板的称呼，索性道：“在这里，先休息吧。”
也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一直昏睡不安定的人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乔落白醒来的时候，对着苍白的天花板，怔了一会儿，偏过头看着坐在床边看书的人，她动了动嘴唇，分明是“璟然”两个字。
“乔总，您醒了？”
那人转过头，见她睁开眼，脸上多了几分笑，“时间不早了，您想吃点东西吗？”
乔落白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拽着别人的衣角，她松开手坐起身，偏过头一看，天色的确挺暗的，“不用了。”连说话，嗓子仿佛被刀子割过一样，疼得难以忍受。
“你回去吧。”
“您还有两瓶药需要输液，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在这里守着您也可以。”
作为一个聪明的助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乔总和宋公子，估计是感情上出了问题。如今乔总生病，没有一个人守着，怎么想都有点可怜。
乔落白抿了抿干涸的唇瓣，“你回去吧，我没有事，输完液就回去。”
陈衍坚持不走，乔落白索性给他派了任务，让他离开。
陈衍很是无奈，走之前给护士交代了几次才放心。他大概是明白乔总的想法，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展示在下面人面前，也不希望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窥见。也是这一刻，陈衍对乔落白除了敬畏外，还多了几分怜惜，说起来，乔总比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