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圆满的。
可是那个人不高兴，岂止是不高兴，他甚至到了厌恶自己的地步。
乔落白就那样清醒过来。
“那只是你的臆想而已。”温绮站起来，温柔安慰，“你害怕的，都没有发生。”
乔落白放下手，就算是这样的失态，她的面色依旧是平静的，这样的冷静会让人产生一种她太强了根本不需要安慰的错觉，但也仅仅只是错觉。
她眼眸里的透露的情绪，早已经濒临崩溃。
乔落白将桌上的水端起来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进入胃，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偏过头，和温绮目光相碰，从对方的神态里，她看到了担忧。
“情况更糟糕了对不对？”
温绮抿唇，“你之前的精神状态有一个提升的。”如今想来，精神状态的转变，是因为那个人，而今，她最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
温绮不说对乔落白有一个彻底的了解，但是作为她的心理医生，温绮很明白那个人对乔落白的重要性，就像是黑暗里的光，又或者是生命救赎的最后一根稻草。
能够救赎她，必然是好事。可是，如果曾经得到，再一次失去，所受的创伤一定是巨大的，也是无法想象的。
而今，乔落白表现出来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温绮正要说什么，乔落白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刚刚短暂的失态好像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刚刚抱歉，我伤到你了吗？”她问，一种疏离有礼的态度。
温绮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和忧心，作为医生她自然是担忧病人的状态的，但是，这么久了，她早已经将落白看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她对朋友的担忧，很明显的表现在了眼神和神态中。
“我没事。”
乔落白可以冷静地面对很多的恶意揣测，面对恶劣的攻击，面对各种诋毁谩骂，可害怕这样和风细雨的关心，害怕这样默默无闻的陪伴好意，她从来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只好笨拙地再一次小声重复，“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