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沅。”
顾辞沅莫名其妙地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这是落白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喊他的名字，可他心中没有意外和欣喜，只有忐忑与不安。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顾辞沅抿唇，“我知道。”
“那所谓的催眠。”乔落白神色的瞳孔盯住他，眼中划过一丝漫不经心，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我从来不相信。”
“是吗？”他轻声问，看起来是一种示弱的语气，但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下，这两个字无疑带有挑衅的意味。
“不要试图介入我的私生活。”祈使句的语气，公事公办的态度，毫不留情地拆穿，“我很反感。”
顾辞沅眯了眯眼，“反感？”
“是的。”乔落白很干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微微倾身，似乎有些压迫，“乔南告诉你的，我劝你最好不要相信。”
顾辞沅猛地一笑，唇角上扬，“不相信？可是落白，我们两个之间，原本就不是什么都不存在的。”他也倾身，却是一个诉说和示弱的姿势，“我们在一起过，相爱过，最后被迫分离过，这些都是我们切切实实地存在过的，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如何。我只相信我的记忆。”
乔落白显然没有办法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她相信自己的记忆。
事实就在于，她完全不相信所谓的记忆，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直觉告诉她，那所谓的催眠，根本就是假的。
可是，所有人都相信一堆机器和所谓的高科技，连她的申辩都显得毫无作用，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可是她在意宋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