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谈话并不愉快，甚至是剑拔弩张。
不过宋璟然的休息室很快被人敲响，“宸哥，马上是你的戏份了。王导让你做准备。”是孙晋的声音。
宋璟然对门外道：“我知道了。”
顾辞沅走后，宋璟然神色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脸上的笑容要淡一些，作为宋璟然的助理，李鱼很清楚这样的笑意味着什么。
果然，一放工，何影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并说没有胃口，不要打扰他。
李鱼很是焦虑，但这样的焦虑显然没有办法同大块头孙晋说，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钢铁直。
宋璟然回去后，没过多久，下面的人给他发了资料。
三份是思华集团的内部资料，两份陈俊楼的资料，还有一份，却是他之前让人调查落白本人调查的东西。
宋璟然白玉般的手指在手机上拨动，迟疑良久后，没有打开思华集团的和陈俊楼的资料，点开了另一份文件。
宋璟然问过自己很多次后不后悔。
最终的答案是，不后悔。
他不曾后悔打开那个文件，却每一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顾辞沅的话，不是对他没有影响。因为在落白失控的日子，落白的记忆的混乱，就已经让他产生了绝对的不安，那样的不安定，令他提心吊胆。
他知晓落白调查当年的催眠的事件，也担心顾辞沅在她身边每一次晃悠会令落白想起些什么。
而现在，他手里不轻不重的文件，不过几页，他都不用打印出来，却将所有的事情掀开，浓雾散去，他说不清心底是何感觉，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上，伴随着后背升腾起的凉意，他脑子空白了半个小时。
那半个小时侯里，他想，落白其实也是有记忆的，尽管她嘴里喊着宋璟然的名字，可是那些事情，都是她和顾辞沅所经历的。
他的指尖拂过冰凉的手机屏幕，忽然低低地笑了。
笑容哀凉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