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照片,她脑海中还是可怖的血色,还有滴落在眉间的滚烫的鲜血。
她神色变得扭曲,明艳清冷的五官格外可怖,黑色的伞扔在了一边,她手指发颤地拂过墓碑上“慈母”两个字,陡然放声大笑起来。
空寂的空间里,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令她痛不欲生的时间里。
被灌入嘴里的液体,虫蚁撕咬般的痛楚,痛不欲生的哀嚎,她的眼逐渐变得猩红。
“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她低哑道,一字一句,“原来……放不下!”
滚烫的眼泪落在冰冷的土地里。
“我恨你,也恨乔南!”
“你们要的,我都要夺走!”
乔落白咬牙,“你和他,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和父亲!”
她站起来,笑道:“你死了,比活着好!”
“这么多年,还没有释然?”
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落在耳畔,轻飘飘的,像是如丝细雨,又像是冰凉的雪粒,她浑身一颤,说不清是被窥探了心思的厌恶,还是因为雨水滑进衣服里贴着i肌肤带来的凉意。
眼前一暗,一把伞举在她的头顶。
她偏过头,男人站在身边,黑色的西装和墓场里的氛围尤其搭。
乔落白皱眉,冷声问:“你怎么在这?”
“如果我说我散步来的,你信吗?”
乔落白目光冰冷,那神色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顾辞沅解释:“我的舅舅也埋在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坟墓,那墓前,放了一捧黄色菊花,“我回来,一直没有来看他。”
乔落白懒得再追究其他,“那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