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的太过突然, 一时之间,锦书竟没有反应过来,回神之后,他的唇已经离开, 站在自己面前, 目光轻柔的落在自己面上。
惊怒、羞耻、愤慨一一在她心头浮现, 到最后, 终于扬手重重给他一记耳光。
那一声其实很响,即使对于承安而言,也很疼, 但他既没有伸手去抚,甚至于连半分异态都没有,只看着她, 轻轻的笑。
锦书怒极, 在他没被打的那张脸上重又甩了一记耳光。
“打够了没有, ”承安舔了舔嘴唇, 笑着看她:“该消气了吧?”
锦书拿帕子擦拭自己嘴唇,冷冷看着他,道:“你疯了。”
那会儿是她答非所问, 这会儿却轮到了承安。
对于她所说的话,他既没有回答, 也没有辩驳, 只是轻轻笑。
“两记耳光亲你一口, 也不亏。”一句话说完, 他便再度低头,作势去触碰她的唇。
只是还没等低下头去,承安的动作便停住了。
二人靠的很近,倘若这会儿有人过来,几乎会觉得这是个耳鬓厮磨的姿势。
可承安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锦书神情很淡,像是凝结的冰,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同她手里的匕首一样。
那一下刺的又准又狠,匕首前段尽数没进他身体,只有刀柄依旧被她握住,稳稳当当。
方才她将双手敛入袖中,大概就是为了取那把匕首吧。
承安原本因酒意醺然而转红的面颊染上一层白霜,太过痛楚的感知,使得他不自觉轻轻抽一口气。
“你要杀我?”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他这样问。
锦书身量纤纤,个子也远比他矮,抬头去看他时,气势却分毫不弱。
没有将那把匕首抽出,甚至于,她往里送了一送:“你不该死吗?”
承安嘴唇有些泛白,半晌,方才合上眼,道:“你说的,其实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