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会儿身上有伤,就是骂他,也不会骂的太过分吧?
然而锦书似乎没瞧见他伸过来的手指,也没有马上将二人交握的手分开,而是道:“醒了?”
承安顿了顿,轻轻应道:“嗯。”
锦书静静看他一看,语气似乎带着一层叹息:“伤口还疼吗?”
承安微怔,随即勉强一笑:“不疼。”
“我吩咐他们备些吃的来。”锦书似乎是信了,没再追问,将手抽回,转身走了。
承安躺在塌上,目送她背影远去,心中忽的一跳。
不知道是否是他多想,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他了。
这是好事。
他没忍住自己唇角的翘起,径自欢喜。
锦书吩咐人做些膳食送到承安那儿去,便往自己寝宫里去,红叶见她面色微沉,顿了顿,方才道:“娘娘,圣上听闻昨日之事,很是忧心,送信过来……”
“信呢?”锦书眉头微动,顿了顿,道:“拿过来,叫我瞧瞧。”
太后遇刺,这事儿显然是瞒不下去的,加之也要借此问罪沈氏一族姻亲,更不会帮着遮掩。
承熙自从知道沈氏余孽被捕,便松一口气,哪知没过几日,便收到飞马传信,言说太后遇刺,亏得伤的是楚王,不然他真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倒不是说他盼着承安死,而是相对于母后,世间任何人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饶是锦书没受伤,他也惊出一身冷汗来,赶忙写信过去。
承熙,承熙。
锦书在心里默默将这名字念了两遍,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幼时模样。
圆滚滚,胖呼呼,一见到她,便伸着肉肉的小胳膊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