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真人此刻十分庆幸，如果是姜远之, 不一定能扛得住。
他换武器后, 便能从容应付袭杀。
然而这群人看出来后, 有了退意，发现找不到真正的姜远之，鸣镝撤退。
“清淮，没受伤吧？”玄微真人问。
云清淮摇头。
些许皮肉伤不算什么, 没被砍到就算周全。
再撑一会，他就要负伤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武功高强, 在战场能所向披靡, 没想到才第一次参战, 就有种力竭的感觉。单打独斗和被围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被围攻后，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内力消耗的速度十分恐怖。
“师父, 要追吗？”
“追。”
玄微真人仍然戴着面具, 率兵追击, 又斩杀了一些戎夏人。
对方准备充分, 撤退也很快, 再追下去或许会进入包围圈, 他们便放弃追缴, 回营。
另一边，姜远之已经找到了军中叛徒。
今夜戎夏人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 说明边防布防图已经完全泄露出去了。
他对麾下每个人都了如指掌, 乱中, 他装成普通小兵，先后去几个疑似奸细的人周围观察了一番，很快锁定了目标。
姜远之虽然比不上玄微真人这等锦鲤，也不如云清淮天赋异凛，好歹是个征战多年的将军，潜伏起来，暗中观察，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脸上的老兔崽子已经掉色了，看不清图案，召集部下的时候，脸色铁青，平时那点不着调完全消失殆尽，积威深重，被他盯着的人都低下了头。
“我已经知道谁是叛徒了。自己站起来，我能保你家人不死。”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不承认，我会奏请圣上株连九族。”
迟迟没有人承认。
姜远之指证后，那位他一手扶植起来、如同子侄的副将拔剑自刎，死前脸上带着悲怆的笑容。他死死盯着姜远之的脸，唇开合，无声，姜远之却通过唇形续出了后面的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心中沉冷，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