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在做梦吗?”
敛歌脑袋往白云的颈窝蹭了蹭,然后就呆在那里不动了,“不是哦,难道昨晚你是在骗我吗,我还特地喝了酒壮胆呢。”
“我不管哦,昨晚的事情我全都记得的,我们还睡在一起了,你可不能不要我了。”这语气十分赖皮。
白云:“……”
果然,还是个梦吧。
说到梦,她总是做那个关于她被白斐下药并且用禁术互换天赋的梦,梦里的痛像是完全复制粘贴过来的一般,让她痛彻心扉。
还有白斐那带着恨意的眼神,让她被万箭穿心。
太痛了,她想要忘却这个梦,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这个,让她无法遗忘的事实。
她不敢回白家,想要忘记以前的事情好好和敛歌在一起,可是不行,这个梦每天都在提醒她。
提醒她她做过什么,受到了怎样的报复。
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她就没有谁过几天晚上的好觉。
敛歌一直安慰她,可她没有办法从梦魇中走出来。
敛歌劝她治好自己的脸,但是她不敢……仿佛那样又做了一件对不起弟弟的事情。
她脑子好乱,有几天过得混混沌沌,仿佛行尸走肉。
之后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像是又昏迷了一样,意识也完全被封闭。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斐毫无血色、渐渐发青的脸。
阿斐死了,她最爱的弟弟,最亲的亲人死了,死在了她的怀里。
那些根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那一个个画面一窝蜂地涌入她的脑中,让她头痛欲裂。
阿斐没有怨恨她,他不是因为多年前的事情怨恨她。
而是看不惯她软弱的态度,阿斐想要保护她,只是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并且没有与她商量。
后来还被母亲控制了。
如果他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她绝对会解释。
如果他想要那所谓的天赋和实力,她绝对拱手相让。
为什么要将这些委屈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