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接触到李观妙的视线后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恐，随后他便躲闪开了，环着她的手也收了回去。
“我们在梦境里。”李观妙轻声开口。
他“嗯”了一声，依旧不敢看她。
“顾清非，既然恢复了，就给我道歉吧。”
他的嘴唇很苍白，声音颤抖着：“我道歉你就能原谅我？”
说完这话，他抬头望过来，眸中是小心翼翼地试探，深深地绝望中包含一丝希冀。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顾清非毫不犹豫地抬手，“咔嚓”一声将自己的胳膊折断了，他没流露出丝毫的痛苦之色，脸色却“唰”的白了。
“这样够吗？”
李观妙吓了一跳：“我让你给我道歉，没让你自残！”
“我不光想自残，还想杀了自己，但若是我死了，你也会死......若是还不够，另一条胳膊也可以折断，或者等出去之后，你亲手杀了我。”
李观妙都快被气吐血了：“......我大费周章就是想让你活，你现在让我亲手杀了你？”
顾清非低下了头：“我对你做那样的事情，不值得你喜欢。”
“那是因为你当时是受魔气影响了！又不是你真的想那么做！”话一出口，李观妙就有些无奈了，本来是想让顾清非给她好好道个歉，现在变成她安慰顾清非了。
这叫什么事儿......
他们泡在泉水里，身上却都穿了衣服，湿湿地粘着，他的目光不太敢往她身上看。
“你......还疼吗？”
李观妙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伤口已经恢复了。”
“所以还疼对吧。”他顿了顿又道：“你说伤口恢复了，但没说不疼，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歉才能得到你的原谅......我也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允许我用我的余生来抚慰你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