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妙不吭声了。
“我问你时，你总是不愿说。”
李观妙还是不吭声。
他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了，攥在少女手腕上的手也松开了。
李观妙一下子有些慌了。
“我......”
他的目光忘了过来，带着期许。
李观妙还是说不出来，她心说：“大哥，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你睡得像猪一样，现在又来怪我不说清楚，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真要说出来了，她估摸着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那天在顾清非房里的时候，他说：“你不推开我，我就当你是喜欢我的。”
她真的没有推开，她以为顾清非已经明白她心中所想了。
李观妙吸了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措辞：“我不是就一直在这里的吗？”
他有些失望：“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
“那天还不够吗？”
说完之后，李观妙有几分忐忑，忐忑了几秒，脑内并没有想起熟悉的声音，她这才松了口气。
这可真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其实李观妙挺想问顾清非一句的，他到底是希望自己一直沉默寡言地陪着他呢？还是希望自己说喜欢他然后当场死亡？但是这话她也没法问。
“不逼你说了，一直陪着我就好。”
见李观妙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他问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
就是觉得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里被顾清非布置了隔绝外界的结界，外面的人看不见也进不来，一丝风都吹不进来。
顾清非抓住了少女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掌纹，最后与她十指相扣。他慢慢向她凑了过去，脑袋沉沉地压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为何每次同我说话都这般惜字如金，你是不愿意同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