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不，他还能算个人吗？
难怪杨秧每次提起他都万分嫌弃。
这么想着，姜季礼忽然就不那么想揍人了。
“既然束国师不说，不如让我来猜猜你的目的。”
束农挑挑眉，没说话。
姜季礼一口温茶下肚，才又接着道：“首先呢，姜月两国关系向来缓和，我并不觉得你今天是特地留下来与我商讨国事的。且，关于国事，目前来讲也轮不到我来操心。”
“既然不是国事，能让你我好好坐在这里喝茶的原因只剩下了小秧儿了。小秧儿态度明显，而国师你也是一个不屑于抢夺之人，所以……你今天是想要透过我来跟小秧儿赎罪的。”
束农一口饮下杯中茶水，因为早已凉透，所以茶水在体内所到之处都跟着凉了一下，就跟他的心一样，凉哇凉哇的。
不过，这货琢磨人心的能力还挺不错，果然是她挑选的人。
缓了缓，他才悠悠开口，他声音很轻，像是只准备说给自己听，又像是找到了倾吐的对象。
束农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收不住势了，时间流逝，茶水换了一壶又一壶，他还像是没说完似的，连珠炮似的“砰砰砰砰”地往外喷。
直到窗外的大街下传来了声闹，束农才微微抿了抿干到脱皮的嘴唇，探头，“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杨秧的声音？”
姜季礼斜了他一眼，这还用你提醒？
京都大街熙熙攘攘，比之九月城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在杨秧声音响起的那一刹那，姜季礼还是辨别到了。
而早在一个时辰前，因为姜季礼不在宫里，闲来无聊的杨秧带着落雪飞花出宫游玩。
只是在出门前，为了防止有人认出她而不能好好逛街，她特地带上了面纱。
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看着琳琅满目，而又格外真实的小玩意儿，杨秧心中很是欢喜。
正逛得高兴之际，杨秧像是发现了什么，向后方瞟了一眼，只一眼，便拉着落雪飞花进了成衣装，等再次出来的时候，三人都换上了新衣。
而原本挂在杨秧脸上的面纱却落在了飞花的脸上。
继续逛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