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分手,他不想让乔西宁觉得他苦苦纠缠,很讨厌,所以忍着痛说好。
话音刚落的那一秒,他就后悔了。
可是乔西宁根本不给他后悔的时间,在他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瓷片的时候,她早已如同一直迫不及待冲出鸟笼翱翔天际的小雀鸟一样,欢欣雀跃地离开了。
林述回头,看到的就是空荡寂静的客厅。
一不小心,锋利的瓷片在手上刮出一道血痕。
“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早就受够了。为了庆祝我恢复单身,随便喝我请客。”
“他挺好的,就是管我管得跟犯人似的,我忍受了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你喜欢你去追啊,傻逼,问我干嘛?是不是有病。”
……
林述知道,乔西宁喝醉的时候,有些话是不能当真的。
可是看着她脸上挂着肆意娇纵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将他推给别人,像是有一把刀,朝着他的心脏一片一片地割下,鲜血淋漓。
他苍白着脸转身离开,背影孤独落寞。
可谁都没注意到。
几年前说的话,乔西宁可能记不清,但那晚的话却像磐石一样,死死地根植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记得很清楚,有人说要去追林述。
她很生气,大骂那个人傻逼,让她滚去追,后面甚至还和人吵起来了。
王洋的话再一次打断了她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记忆,“他那天晚上,喝了半斤白酒。”
半斤白酒,相当于轻度酗酒了。
乔西宁不知道林述不能吃辣,但她知道林述不太会喝酒。
他会抽烟,但一喝酒就会脸红,她有时候为了逗他看他脸红,就会让他喝酒。
喝醉酒的林述很脆弱,卸下了平日的沉稳冷淡,会抱着她求她不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