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将执意要离开的阮甜送了回去。
秦遇不怕。
他有的是耐心和阮甜慢慢耗。
但他也着实是有些累了的。
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秦遇始终拿阮甜没有任何的办法。
从秦家的老宅到商业住宅区少说得要四十多分钟。
快到了的时候,将近凌晨一点。
阮甜还很精神,一点都不困。
汽车缓缓停稳,阮甜却没能拧开车门。
秦遇哑着的声音说:“等等。”
他缓缓摇下车窗,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含在嘴里,对着打火机的火苗,忽然间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合上了打火机。
秦遇眼神淡淡,望向窗外,偶尔蹦出来一两句问话:“准备考哪所大学?”
阮甜还没想好。
秦遇心情有些低落,轻轻扯了扯嘴角,“就这么讨厌我?连话都不想说。”
秦遇自认为还没有到罪不可恕的人,和他也不算是深仇大恨。
年少时的矜骄给她带来的伤害没办法抹平,但他确实无意。
用了最愚蠢的办法,最差劲的手段。
秦遇后悔。
也想补偿。
但他也不知从何入手,只会纠缠着她不放。
阮甜和他客套了一下:“还行吧。”
顿了顿,她认真发问:“你准备把车门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