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好长时间都发不出声音。
喉咙像是被堵住,嗓子被利刃划过般的疼。
阮甜小心翼翼的将他手里的信给拿到了自己手中,沉默了片刻,她缓缓将这些信都给撕了。
“这样,你还满意吗?”
沈赦的脸白的不像个样子,他微弯着腰,呼吸不稳,靠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他望着地上的碎屑,眼睛红的像是要流出血来。
“你没错,是我不该来。”
听听,这人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沈赦总算要放过她,打算离开了。
临走前,他说:“阮甜,对不起。”
阮甜说没必要。
意思是你赶紧滚吧!滚快点!滚远点!
阮甜在京城有三天假期,三天过后她就得回大横国继续拍戏。
她发现她实在没必要搬家,无论她搬到哪里,总是会被人找到。
休息了一会儿,阮甜将地上的碎纸屑扫进了垃圾桶里,这些信只会不断的提醒阮甜,从前的她就是个为爱眼盲心瞎的智障儿。
她靠在沙发枕头上发了一会儿的呆,然后给江离离发了条短信:【以后任何活动,我都要求和沈赦不同台。】
【不对,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等到九点,刚睡醒的江离离给她回了消息,【收到!以后我都会仔细核对流程,我们甜也是个大牌了呢!】
耍大牌,耍他妈的。
阮甜待在家里没什么事,口罩都没带就出了门,准备去小区门口的大超市里买点食材,做个饭。
她对自己现在的成名程度一无所知。
刚逛到生鲜区,周围的小姑娘围在她边上窃窃私语。
“我的妈?这是阮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