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她竟然没有感觉到自己摔倒的时候,擦破了手掌。
颜兮兮将手拉近一些,微微低下头,朝着掌心吹了几口气,“呼,呼,呼——”
江城名正在开车,他听到颜兮兮吹气的声音,视线挪动了一下,掠过颜兮兮的掌心时,他立刻拧起眉头。
他一只手扶住方向盘,一只手打开前抽屉,拿出一包湿巾放到颜兮兮的大腿上,轻声说:“先用这个处理一下吧。”
颜兮兮看了江城名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抽出一张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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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只有湿巾的简陋条件,颜兮兮只能把掌心肉眼可见的泥土擦掉,然后将手掌摊在膝盖上,不再管它。
虽然很疼。
虽然还在往外渗血。
不过对于颜兮兮来说,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人可能不这样认为,但江城名一定和她的认知相同。
——肉丨体上的伤口,是最低级的疼痛。
颜兮兮闭上眼,任由江城名给她载到任何地方。
等到车子停下,颜兮兮慢慢睁开眼,是B大外的“蓝山”小区。
这里曾经是他们“爱的小窝”。
颜兮兮侧过脸,望向江城名。
江城名没有看颜兮兮,自行解开安全带、拔下车钥匙——
车内的空气凝聚了几秒钟。
江城名慢慢地斜过眼,冷冷地瞥着颜兮兮,他轻轻地、轻轻地、几乎是微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口气,冷冰冰地说:“你别撒娇了,自己解安全带。”
颜兮兮:“…………”
她足足愣了两秒钟,才一脸懵逼地“啊?”了一声。
江城名在说什么梦话?
她……什么时候撒娇了?
不过很快,她便想明白江城名为什么要这么说。
好像确实是,从三个月之前,她第一次误上错车开始,几次坐他的车,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他在给她系安全带、解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