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摸摸肚子,“我小睡一会儿,享受一翻去了,鬼面魔尊若是不放心,大可到处走走。”
说罢便闭上眼睛,再无动作。
颜越白问血印,“可有感到怪异?”
血印摇头,“一切都很安静,主人,我并未觉得哪里不对。”
颜越白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些,可还没等他学着那老者一般坐下来,脚下却突然一滑,那深蓝色花朵突然泛出奇怪的幽光,颜越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面上胎印顿时痛得厉害,天旋地转之间,自己居然落到了一处石屋里。
说是石屋,不如说是密室,这是个圆形的密室,有桌子有碗,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花瓶,看上去颇有格调,但无论是凳子,还是其他什么物品,都有种灰蒙蒙年代久远的感觉。
颜越白试探喊了一声,“前辈!”
无人回应。
这一切来得突然,颜越白措手不及,根本没机会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往四周打量一番,却没发现这密室有出口。
沿着墙壁轻轻敲打墙面,一圈下来之后也未发现任何出口机关。
颜越白坐在凳子上,脑子里有些犯糊涂了。
血印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躲在胎印里一动不动,颜越白轻轻摸了摸脸上那处地方,方才的疼痛感已然消失不见。
然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颜越白总觉得自己似乎有必要探寻下鬼面魔尊年轻时候的遭遇,若是这人身体真有什么毛病,自己也好早作打算。
他正想着的时候,一声脆响传入耳边,竟是桌上一个瓷碗落到了地上,颜越白扭头,有些不解,好端端的这碗怎么就落到地上了呢。
他上前欲一探究竟,却被桌上一幅画作吸引去了,那画中人白衣飘飘,眉如远黛,看上去竟有几分熟悉。
颜越白心中细想,才发现这画作与当时在瀑布上见到的那副如出一辙,只是那画中只画出了半边眉毛,而这幅画不仅画出了眉,鼻子,嘴也都栩栩如生,只是……却独独缺少了一双眼睛。
颜越白心中颇觉怪异,朝桌后看去,那长长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一具棺木。
他抬脚向前,伸手掀开棺材盖,眼中不免有些讶异。那棺中空空如也,只有一段上好的绸缎铺在底部。
颜越白赶紧关上棺木,若是这儿真有什么大能,自己怕是惹了他了。桌腿处散落着无数纸张,颜越白随手捡起一张,纸上写着几行字,清新娟秀。
这上面写的是自己的师弟又偷了师父的酒喝了,被师父好好教训了一顿。
颜越白随手扔掉,捡起另外一张,写的依旧是那个调皮师弟的故事。
他感觉有些无趣了,却在瞟到一张纸的时候顿了顿,这张纸上沾着无数的墨,字迹也有些不稳,仿佛与之前不是一个人写的一般。
“终于不是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