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尽数落入角落里四人耳中,秦司年明显坐立不安起来,颜越白瞥他一眼,嗤笑道:“怎么了,担心你那师父,如今你自身难保,还有空想着师父?”
老者咳嗽一声,“魔尊大人真是会说话啊。”
颜越白可不管他,继续道:“原来陵箬仙宗根本没人想来救你,你不过是被人抛弃的东西,如今你这般模样,我倒也没兴趣陪你玩了,不如割了你的脑袋挂到城墙上去,省得这位前辈总说我不给你痛快。”
老者没想到话头居然转到自己身上了,他一口酒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登时整张脸都红了。
颜越白施了个小法术,秦司年全身顿时剧痛起来,骨节咔咔作响,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颜越白撑着下巴看着,脸上还带着微微笑意。
老者咽了口口水,再瞧瞧此时的颜越白,被酒水浸红的脸慢慢恢复,他实在看不下去,也施了个法术,秦司年发青的脸色终于有缓和的迹象。
颜越白不满地看了眼老者。
老者咳嗽一声,“魔尊大人何苦呢,我瞧着这位小友也没对你做什么,你都可以放走树林里那个散修了,为何和这位小友过不去?”
颜越白皮笑肉不笑,“前辈为何总劝我行善,早些日子要我去插手那狐妖的事情,如今又要我放了这人,我乃鬼面魔尊,本就是无恶不作的人,而他是人修,与我势不两立,我为何要放了他?”
老者登时觉得这位年轻的魔尊真是够牙尖嘴利的,“这位小友心中对你无恨,你无须如此。”
“你怎知他对我无恨?”颜越白只觉得这老者满口胡话,若是什么人对自己做了这般事情,自己绝壁要报复回来,秦司年不恨自己那简直是脑子有包。
老者摸摸胡子,“天机不可泄露也。”
要说颜越白觉得哪种话最扯淡,那就是老者这句话了,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你难道不是扯不动了找借口么?
秦司年一直默默坐在一旁,他虽然被老者解围,可刚才那痛不欲生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骨头中间,他抬眼看着颜越白,此时的颜越白正在和老者说话,无暇顾及秦司年。
秦司年心中不解,为何儿时遇到那人对自己那般温柔,如今却变成这样。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会被如此对待,难道真的是人魔势不两立么。
老者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喝了口酒缓了缓,“魔尊大人,我算是输给你了,你真是个固执的人。”
颜越白倒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棒,没有被剧情君洗脑,“本尊有自己的立场,岂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
“好好好。”老者摆摆手,“那我便等着你把他头挂在城墙上的那一天。”
颜越白心中暗下决心,这事情怕是再拖不得了,如今剧情各种强行走小说路线,自己若是再不动手,秦司年这家伙怕是要卷土重来了。
不用等到回城了,今晚便取了他性命吧。
路飘摇一行人没坐多久便起身了,玄羽仙宗宴请各界人士,如今这座小小的城镇聚集着来自各处的修士,好不热闹。
然大会还未开始,大家只能在下属城镇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