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扫地的、看门的年轻师弟们,见了她都会提上一句,“你被赶出师门啦。”
明明被赶走的人不止她一个,被拉出来嘲讽的只有她,柿子都挑软的捏。
淮风如鲠在喉,他执拗道:“那不算数。”
时翘想了想,觉得淮风现在疯了一样纠缠她,只是因为他妹控。
于是她认真的说:“其实,我也不是你妹妹的,你不用这样。”
迟疑两秒,“你不用因为兄妹的关系强迫自己对我好,你又不怎么喜欢我对吧?”
轻轻的一句问。
就连语调都是轻松的。
软糯的声音里。
听不出恶意。
但淮风还是被她问的犹如失声,哑口无言。
时翘说的自己都烦了,认为淮风差不多应该也得了。
淮风失了体面,竟是直接上前抓她的手,态度骤然强硬,“我带你回去。”
时翘挣不开手腕,拧眉望着他,“我有大师兄了。”
她提起谢闻衍,淮风反倒更气。
浓郁的阴森之气沉入他的眉眼,他一字一句道:“你不要提他。”
时翘是熟悉淮风这种神态的,阴沉的、森冷的眸光,像个沉郁的堕神。
时翘本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胆小怕惹事,能不惹麻烦就尽量不惹麻烦。
但她实在太讨厌淮风了,以至于明明知道在此时不该惹怒他,也忍不住反驳他的心意,“我喜欢大师兄,我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所以不能跟你回去了。”
她又不是宋茵。
是万万不可能会和淮风搞暧昧骨科的。
时翘说完便觉着自己的手腕要被淮风给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