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是团的重聚会，所以每个人签上的都是Cenozoic的团名。
程玖签下一个Cenozoic，抬头，朝着人群中扫了一眼。
江夜是肯定不会来排队的，想必这会儿大概已经打道回府发动态刷屏了，不知道他待会手机上会不会收到来自她的消息轰炸。
他将演唱会票根递还回去，礼貌地笑了笑：“谢谢，下一位。”
下一位女孩子看着很年轻，二十五岁不到的样子。
程玖一边心想那她追他们的时候岂不还是个初中生，一边在她的实体专辑上签了名，递还回去的时候却见她眼圈发红，撑着桌子的手微微发抖，像是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下来。
对上程玖望过来的目光，她愣了愣，忙伸手擦眼泪：“啊，不好意思。”
“那个，我有点激动，因为……我、我喜欢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解散了，所以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们合体……”
程玖愣了愣：“解散后……？”
“对，我是在你们解散之后才补了你们的物料的入坑的，然后这十年来，我一直在从退坑的粉丝那里收关于你们当年发售过的专辑和官方周边。”
“虽然你们已经解散了，但是还有一直关注你们每个人的动态，就等着……”
她擦了下眼泪，“就等着能有再见你们的重聚的这一天，谢谢你们。”
她语气是哽咽的，说出来的每个字却都很重，“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们。”
“你们陪伴了我整个青春。”
她喜欢上他们的时候，团已经解散了。
她就靠着曾经的回忆，孤独地，执拗地分别喜欢了他们每个人十年。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信念。
程玖瞳孔微微震动，有点感慨。
粉丝常常会说，他是她们的青春。
但实际上，她们也是他的青春。
他轻叹口气，给她递去一张餐巾纸，温温柔柔地笑起来：“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们。”
“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