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才安无心表现出来的情绪实在太奇怪,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医学文化博大精深,她也还有许多不了解、不明白、需要努力探索的地方。
玄乐涵认真地想了一番,最终无奈轻叹道:“我不知道你有无心疾。”
安无心闻言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也不知在笑什么。
片刻后,安无心收敛笑容,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想表达的重点,不是我有没有心疾,而是想告诉你,装病这个法子行不通,因为他们不会因为你晕了病了就妥协让步,只会变本加厉。”
玄乐涵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也知道,话本子里的内容,大多过于理想化或者被美化,最多只能信三分。
“不过,你当真看不出来?”安无心话音一转,声音夹杂着几分天真的疑惑:“我还以为你能猜到该如何脱困?”
玄乐涵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玄乐涵面露诧异,反问他道:“莫非你已经猜到该如何脱困?”
安无心重新站起身,走到牢门前,一手托着暖炉,一手摸了摸铁杆,意味深长地说道:“嗯,猜到了。”
说罢,他抬起头,手仍保持刚才的动作,直直望向玄乐涵,唇角微扬道:“你现在也该猜到了吧?”
玄乐涵嘴角抽了抽,回道:“没有。”
有话不能直接说吗?
天天你猜我猜,怪累的。
玄乐涵表示有些心累。
安无心静默良久,回以她一个“一言难尽”的复杂眼神,轻启薄唇道:“上天是公平的。因为给了你灵活的身手,所以就没再给你灵活的脑子。”
玄乐涵:“……”
真的,她太傻了。
安无心这人,一向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别人的戏耍和打击之上。
性子如此捉摸不定,顽劣随心的一个人,她怎地就记不牢?
玄乐涵面无表情地想道:哦,怪她自己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