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这样的。
不是这样子的。
好像有黑气爬上了他的身体，好像有无数双手顺着他的身体往上爬，好像有无数灵魂在呐喊着痛苦和绝望。
他好像……在地狱里面徜徉。
她突然正着身体，死死地盯着唐琛染上一片猩红的双眼，笑得格外清脆悦耳。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你不是已经杀了我三次吗？”
“哪怕再杀我一次也无所谓不是吗？毕竟……这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真是可笑，你已经习惯杀掉我了，所以你为什么会害怕呢？”
“你的手，究竟是在什么而颤抖呢？”
江雾握住他的手，嘴角一直溢出鲜血。
“都说侄儿像姑，一开始我是不相信这句话的。”
“你怎么可能会像唐茵呢？你怎么会像那种恶毒的女人呢？但是现在看来，你简直就是男版的唐茵。”
“陷入自己的自己，不愿意看别人的世界，不愿意相信其余人的话，只相信自己构造出来的虚妄世界。”
“你和唐茵有什么区别吗？”
“不对，你们还是不一样的，唐茵爱着的人从来没有爱过唐茵，但是唐雾爱过你的。”
“这就是你们之间最大的不同，除此之外，你和唐茵有何不同呢？”
“……”
正当唐琛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没有再说话了。
而她的体温也在一点一点的……转为冰冷。
他现在满脑子都剩下唐茵曾经诅咒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