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问你,你搜出的钱现在何处?”
“正在押运进京的途中,为了以防万一,这次我和汴、鲁二州刺史一起商议,各自出了一千将士,共三千人马护送,定不会出问题的。”
欧阳长青闻言长出一口气,这些银钱虽不足供给军队,但是也足以让欧阳长青腾出时间周转了。也算是暂时解决了燃眉之急。
“好,这件事虽然出了些纰漏,但是也算你立功了,沈家除了逃出来的人,还有其他证据吗?”欧阳长青再次问道。
徐州刺史闻言,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低着头边打量欧阳长青的脸色边缓缓道“我当时一心追捕沈家老少,没想到沈青风竟然派人到我府中行窃。”
“行窃?丢了什么?”欧阳长青神目如电,紧紧盯着徐州刺史喝问。
“丢了一个账本和几封书信。”
“账本?什么账本?”
徐州刺史一慌,连忙解释“大人勿急,那个账本是我精心做的,天衣无缝,查不出什么的。”
欧阳长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那书信呢?”
“书...书信...”
“说!!”
“是,书信是汴、鲁二州的刺史给我的亲笔书信。”
“都写了什么?说!”
“是我们共同商议沈家抄家之事的书信。”
“什么?!如此重要的书信,你竟然这般大意,为何不当场焚烧掉?你留着它下崽啊?”欧阳长青终是忍不住大骂不已。
徐州刺史吓得像是得了病的小鸡仔,身子抖的像筛子,大气都不敢喘。
若是旁人犯下如此大错,欧阳长青定会要了他的脑袋,另换他人上位。
但是这位徐州刺史不同,一则与欧阳长青有师生情谊,二则徐州乃是重地,多少人都盯着这块肥肉,轻易动不得。三则即使要动也必须事先准备好顶替的人选,可是像面前这位对自己忠心耿耿,用心办事又足可以充当一面的人岂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
思来想去,又念他是为了自己办事,话到嘴边,欧阳长青还是咽了回去,缓缓坐下,沉声道“算了,此事也怨不得你,起来吧。”
徐州刺史闻言如蒙大赦,连连感谢磕头不止。
“行了,别磕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有下次,提着脑袋来见我。”欧阳长青冷哼。
“是,是是,多谢恩师不杀之恩,弟子定当肝脑涂地回报恩情。”徐州刺史,呜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