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再去拙政园,也没有心情去别的地方,索性驱车回到民宿住处。
林簪现在还是感觉头有些昏沉发涨,又有些缺氧,眼睛和嗓子也不舒服。
眼睛是发涩发酸,嗓子是发疼发痒,总之,这一场哭泣之后,什么后遗症都找到了她。
她裹着毯子缩在车后,扭头看向窗外。
车窗外覆上一层水渍,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但不影响林簪发呆的兴致。
陆朝顺着后视镜看去,小姑娘眼神呆呆滞滞,眼圈发红,模样可怜极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停下车,过去抱紧她,什么也不做,就是紧紧抱着她。
“陆朝。”林簪往毛毯里缩了缩,“别看我,好好开车。”
陆朝嘴角上扬,眉目舒展,“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我倒是想,可惜了,不可能呀。”
林簪故作玄虚的模样,倒是让陆朝放心了几分。
“可惜的是什么?不可能的又是什么?”
“某人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怎么能在坦然自得装作不知道。没修得千年狐狸的道行,玩不来聊斋志异的东西。”
“哦?”陆朝挑眉,略有意思的再次看向后视镜,“这么说来,我这个玩得了聊斋的千年狐狸有没有吸引你?”
“有。”林簪目光从车窗外转向后视镜,两人在镜中对视一眼,“何止是吸引到我,简直就是勾了我的魂,不过嘛...”
“不过?”
“奴家心甘情愿。”
“啧。”陆朝难得露出想笑又不能大笑的表情,也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儿一样,腼腆的笑容可掬。
林簪也是在这一刻才明白,原来不管陆朝再怎么变,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那个少年,只属于她的那个少年。
世间万物都可以变,人都可以成长,唯独对她的感情不会。
这就是陆朝。
林簪回到民宿,先去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把一身的疲惫冲刷干净。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她不施粉黛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脸面有些轻微浮肿,眼眶红肿不堪,好似像只得了红眼病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