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粥淡菜相伴数十日之久,五月脸上的伤口总算是成功愈合,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白净的小脸蛋回来了, 五月高兴得当天晚上就吃了一大碗乌冬面。
尽管左手依旧是行动不便的状态, 但却丝毫没有折损五月的明朗心情。
恰好, 两把日轮刀也送回到了她的手中。
“生锈的部分已经完全去除,我配了新的刀鞘,刀刃也重新磨利了。”
铁原钢次郎同五月细致地做着说明。其实他大可不必特地辛劳将日轮刀亲自送来——这种事情,只要拜托鬼杀队的“隐”帮忙就好,但他就是想要亲自来一趟。
不把日轮刀的事好好地给五月说明白,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这把是断成了两节的日轮刀。”他将刀推到刀鞘, 手背轻轻拂过玉钢刀身, 如同赞叹般说道, “这把日轮刀的颜色可真不错呢, 居然是浓重的金色,看起来就像用纯金打造出来的刀一样。”
听着这话, 五月随口一念叨:“但是金这种金属, 好像是不适合用来锻刀的吧。我记得纯金的硬度似乎很低。”
“那当然, 纯金不能用来锻刀。我只是比喻而已——比喻!”铁原钢次郎认真地向五月强调着, 然而才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是锻刀重铸的缘故,所以这把日轮刀的同体长度变得稍短了一些, 也比我为您锻造的那把日轮刀短一大截, 不知道您用起来会不会觉得不称心呢……”
“没事。我会努力习惯这个长度的。”
五月把刀拿在手里, 掂量了一下重量, 又随意在空中挥动几下,这才收回到刀鞘中。
“然后,是这一把。”
铁原钢次郎把刀推到五月面前。
“这把刀,过去应该是属于柱的吧?”
他知道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了。只要看到刻在刀上的“恶鬼灭杀”的字样,谁都能知道这把刀的主人是鬼杀队的柱。
不过,刀都已经锈成这样了,应该意味着,那位柱已经陨落了吧……
“嗯。”五月微微颔首,“是鸣柱的日轮刀——我父亲的刀。这把刀,您应该也已经修好了,对吗?”
“那当然!”铁原钢次郎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把刀我修得不要太用心哦!保证和刚锻造出来的新刀没有区别!”
就算是没有铁原钢次郎信誓旦旦的保证,五月也会相信他确实好好修了这把刀的。
“给您平添了这么多工作,实在是麻烦您了。”
说着,她向铁原钢次郎道了一声谢。铁原钢次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于他来说,处理与刀有关的事情,只是他最普通的工作而已。
“对了,你不看一下那把刀吗?”铁原钢次郎忽然问,“呶,您父亲的那一把。”
五月沉吟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唔……暂时就不看了吧。”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