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稳住军心,就必须出去接战,否则,他的士兵会认为镇北王已无力支撑,或者惧怕了关外的宪人。到时候,关中人心惶惶,关外声势却越渐越涨!在战场上,最不能出现的就是军心动摇,看懂木?心思地人,唯有月儿!此时,她迈头目光落在指尖上,一动不动,从始至终也未说一句话!
作为妹妹,她不希望木?去迎战,但作为明月,她知道镇北王必须去,心绪复杂地纠结在一起,她必须想个办法,让木?出关与柳锦缇决斗后安全回来!但柳锦缇的实力,月儿比谁都清楚,不说木?此时身上有伤,就算是无伤,此刻与之较量木?的胜算也只有九成!
这个时候,木?接过随从递上来的长枪,正要出营接战时,月儿终于开口了。之见她一身白衣,姗姗步入营帐中央,一脸浅浅笑意说:“三哥既要出关,十一妹祝三哥此去马到成功,定能胜那关外的狂徒!”
“月儿!”是木谦的声音,他很惊讶月儿竟然会同意木?出关!
月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说:“那么,这之前十一妹要亲手为三哥倒上一辈祝战酒!来人,倒酒!”
“是!”
很快,有士兵送上酒壶和大碗,月儿端端走过去,在众目睽睽下倒了一杯酒递到木?身前。
“三哥,请!”
木?迟疑地看了看月儿那张脸,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酒碗,最后还是端了过来,一口饮尽。
片刻,他就感觉头部一阵眩晕,低吟了一声:“月儿你……给我下药?”
然后木?倒了下去,他那句话,也只有离得最近的木崇和月儿听见了!
“纳兰月儿,你做什么?”木崇暴跳如雷地吼道,一脸涨得通红。
月儿未看他,而是面向众人,说道:“镇北王体力不支,本公主将代替他出关接战,去取我的战甲和面具来!”
说完,她捡起木?的夺魂枪,这把枪就是镇北王的标志,只要向下面的士兵说是镇北王亲自出去迎战就好,她要做的,只是活着回来!
苍穹走过来,在她身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如让末将代替公主去吧?”
月儿早猜到苍穹会有此举动,所以也没有过多惊讶,只见她淡淡一笑,望着苍穹那张熟悉地冷面说:“苍穹,你代替我的已经够多了,这次月儿必须自己去!”
于是,月儿出关去了,再无数双期盼担心地眸子里,她骑着镇北王的黑色战马飞奔了出去。关墙上地鼓声,在马蹄开始卷起尘土那一刻响起,其中混杂了无数为她加油助威地喊声!
在关门以北的一千余米外,宪皇的马车停在那,他安然半躺在马车里,享受着清风吹起长发、洗礼面颊的感觉,周遭是护他安全地一队骑兵和纳兰木池。与此同时,焉王带着一队骑兵也赶到了阵前,看见远处柳锦缇英挺地身影,然后是从关门里骑马冲出来的另一名将军。
只看那战马,焉王以为那是镇北王,但看那一身银色盔甲,又带着骷髅面具,这不是明月又是何人呢?焉王心里叹道:看来明月代替她三哥出关接战来了!
因为隔得很远,他们根本听不清阵前两人在说什么,只是远望着那方,等待随时从前面传来地消息。
“报……”宪皇的阵前探报士兵骑马奔过来,大声禀道:“荆国镇北王出关应战!”
莫晟听到传报,在马车里支起身子,半眯着眼,一脸懒散地扫了前方一眼,问道:“那个银色战甲的就是镇北王?”
“回禀皇上,他拿着镇北王的夺魂枪!”莫晟点点头,无力地挥了挥衣袖,再转向望着纳兰木池说:“池王,你二哥身带重伤还敢出关应战,果真胆识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