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爷残忍不公,他们最终还是天人永隔,现在的银发毒尊便是曾经风流侃倜的玉面公子夙尊浩,如今父子相聚,我也算是对得住三嫂了。”说起夙轩瀚,夙煞绝眸底的溢出慈父对儿子的宠溺。
“十年来我与瀚儿情如父子,相依相守,这份情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积中变得割舍不了,而我也不愿割舍,无论他现在在哪里,都是我夙煞绝的儿子,夙轩瀚。”
说到最后,夙煞绝声线稍显沙哑,听似轻描淡写,云淡风清,然背后又有谁知那份愧疚已经压抑了他整整十年。
一直默默聆听的君阿紫抬眸,伸手放在他的两边俊鬓,用两边的拇指抚平他的紧蹙的眉宇,幽幽地笑道:“不说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方才已经说了,若是说出来会痛,便不说,你不应该对过去愧疚,
而是应该对现在负责,懂吗人应该向前看,否则只会永远活在阴影里,轩瀚现在与父亲团聚,我们应该为他高兴,嗯”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小子眼中有那么多的隐忍于苍桑。
夙煞绝将她无骨的柔荑扯下,放在唇边柔吻一记,慵懒问道:“从今天开始,你的以后都由我负责,好吗”宛如亘古悠远的声线带着满满的渴望与期待,眸光灼烫含情。
“那你准备对我怎么负责”君阿紫莞尔一笑,侃言问道。
“你说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只要你高兴便好。”夙煞绝眸中尽是宠溺,活那么久,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幸福。
霎时,君阿紫泉眸一抹揪结闪过,随之抽出他的手,背对着疑惑的夙煞绝正色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呆在京城,我要离开这里呢”清细的声线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成份,面容肃正。
蓦然间,夙煞绝笑意微怔,将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子转过来,幽深的潭眸轻敛,四眸相对,两人皆是波澜未惊,她的眼中皆是认真与果绝。
突然,夙煞绝似乎看懂君阿紫眼神背后蕴藏的含意,俯身在她的颊边啄吻一记,莞尔笑言:“你在哪我便在哪,最好可以去桃花谷隐居,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过我们的小日子,你觉得如何”
闻言,君阿紫心中的那块大石方才落下,对夙煞绝的提议和回答甚觉窝心,红唇扬起温驯的笑意,倒靠在他怀里,环紧他的腰身,道:“都好,只要能离开这片世俗的地方到哪都成,但是你真的可以放得下现在手里握的一切权势吗我不是开玩笑,这个念头已经在我心里萌生好久了,不怕你笑我,早在完颜澈当时对我纠缠不清的时候我便已经萌生,当时轩瀚说要离开这里去桃花谷的时候我恨不得也能跟上去。”
清呤柔细的声线略带平日少有的娇嗔,夙煞绝抚着她绸发的动作如视珍弥,神情皆是少有的慵懒与满足,迸言:“如今戟晋昌盛,天子圣明,民心所向,我那点权势也该撒手让贤了,自从三哥当年失踪后,我便动了隐林的念头,只是当时六弟刚登基,我作为兄长不能撒手。
如今不一样,我夙煞绝有你就够了,只要我愿意,一切又有何难,你的话我从不当作玩笑看待,我夙煞绝说到做到,阿紫,相信我,不出三个月,我们便能离开京城,至于完颜澈”夙煞绝眸子复杂一闪,叹息道:“一切有我,嗯”愠淡泉吟的声线中皆是坚决。
经过今日的敞开心扉,他只愿能够与她效法古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嗯”君阿紫紧闭泉眸,滋意地含笑轻应。
待雨势隐去之时,已近夜近时公,凉风拂过,空气沁凉舒爽。
雪驹上,君阿紫与夙煞绝共骑一匹,踽踽缓行,佳人在怀,夙煞绝一路上笑意难隐,君阿紫湿濡的发此时已被凉风吹干,未束披散,丝丝飞扬,佩着一身蓝衫允秀允俊,既有女人家的柔美,亦有男儿的儒俊清雅,两人一路上共坐一骑,如一副断壁佳偶的画作。
蓦然间,一股杀气在深林八面四伏,袭然而至,如狼似虎。
咻三柄冷箭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齐齐而发,如匹炼破空而出,冷冽的杀气逼人,朝君阿紫直直逼来。
夙煞绝俊容霎时顿变,心蓦一沉。
咻
三柄冷箭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齐齐而发,如匹炼破空而出,寒气逼人,朝君阿紫直直逼来。
夙煞绝面容顿变,心蓦一沉。
千钧一发之际,夙煞绝将君阿紫的腰身揽紧,君阿紫只感觉后背一重,两人瞬间紧贴无缝,屈身趴伏于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