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陵针”只到这三个字,完颜澈面容顿变。
见他有所动容,夙煞绝将方才从屏案取出来的细雨刃递到完颜澈面前,沉言:“三陵针是铁扇无名独创的,看上去与一般的针无异,但它很柔软,毕竟柔韧性很强,一般藏在他的齿缝,用舌尖碰触,吐气时,便能三针齐发,一般的人很难躲过,也很难察觉。”
“他真是卑鄙。”完颜澈双拳紧握,愤恨不平,伤她之人,他定要手刃见血。
夙煞绝收起异样的情绪,将调好的药端到完颜澈面前,恢复平日淡漠愠冷的神情,道:“这是清凝丹,能让她失去的血气尽快补回来,她现在不便服药,你,喂他服下。”
听似愠冷淡漠的字眼实则心此刻如荆刺在肉,疼得他钻疼难忍。
完颜澈接过他端过来的药碗,淡淡的梅花酒香与药香袭然渗合,香气奇异,丝丝凉心。
“本王暂且回避。”夙煞绝转身步出内阁,如落慌之兔,逃之夭夭。
待夙煞绝清贵的身姿消失,门紧拴的声响让完颜澈回神,端碗转眸望向君阿紫,神情复杂。
夙煞绝果然对她动了情
“言儿,伤你之人为夫绝不轻饶,就算是她也一样。”眸光蛰眸一闪,粗煹氖终矍奶鄣厍岣e啪友缘拿佳郏詈舐湓谒17盼扪拇缴稀br
蓦地,完颜澈抑碗一灌,将碗中全数的药酒都如数纳入,右手下提君阿紫的下颌,倾身封住,左手将她的脖颈抬高,好让那药更有利地全然顺流滑入。
四唇相贴,药酒香气凉凉沁脾,唇下的柔软如电流一般袭入身心,使他浑然一颤,这里是她渴望已久的琼液甘汁。
直到门被紧拴,塌上的君阿紫紧阂的眸子流转,胸口一阵紧窒,梦境里,玄衣男子愠笑地看着她,眸光无奈隐忍,让她莫名觉得酸楚心疼。
突然间,唇缝张启,微薄的字眼如丝吐出,仿佛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九鼎百孔炉的安息香袅袅旖旎,一窒逸然。
书房里,夙煞绝翻找着药籍,番阅几下后揉着酸涨的眸子,无力倒靠在衫木椅,浅叹呼出,无奈与酸涩渗半。
“启禀王爷,大将军方才从墨呤阁出来,已驾马回将军府。”夙管事躬身禀言。
闻言,夙煞绝伸手一扬,夙管事领会退下。
夙煞绝孤寂若寒潭的眸子侧望向外,对着已近破晓的天色黯然发痴。
将军府
醉夕阁
冷风拂过,阁苑的枫叶相撞,渗杂着鸡鸣啼声沙沙作响。
床塌上,完颜亦夕睡到迷蒙中被一股浓得的血腥味和森重的蛰气惊醒,双眸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