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被君阿紫收拾得差不多的大将军,只见他原本刚毅俊隽的面容红黑遍布,红的是额头被人猛砸后突兀冒腾而起的肿子,黑的是书写墨汁。
一向英气倜侃的大将军何时如此妖艳动人过,若如此形象被家仆见到,岂不形象大跌
然,大将军完颜澈却史无前例的毫无恼意,平日犀锐迫人的鹰眸此时透射出来的是浓浓情意,明送秋波,看着书暗前拿着墨砚含怒汹汹瞪着自己的妻子,心中竟不要脸的只觉甜蜜翻陈。
薄唇轻启,大将军体贴问道:“言儿,累了吧,要不,你先进膳,等用完膳你再好好收拾我我保证不逃,站着让你打个够,可好”如此赔本无利,毫无大将之风的话此时居然出至堂堂大将军之口,实在是令人够匪疑所思。
然,言者有心,听者却全当放屁。
“少恶心,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还有,谁准你替我更衣,谁准你碰我啦,把我像扛尸一样掳回来不说,还趁我不醒人事替我宽衣解带,你完颜澈除了会这样偷鸡摸狗外,就没别的本意了吗”
君阿紫恼喝如河东狮吼,中气颇足,震的人耳膜发疼,只要一想到被这混蛋男人碰过,她便周身起一身疙瘩,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
“什么偷鸡摸狗,我们可是夫妻,丈夫帮妻子更衣,天经地义,有何不可我把你掳回来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回府,不然,我至于如此吗”完颜澈不甘反驳,两眸亦渐渐升起恼火,却隐愠不敢发作,只是让他不痛快的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厌恶自己到如此地步
自己是毒蛇不成,她竟那般嫌弃两人本是夫妻,不过是帮她更衣而已,至于如此动怒吗再说,她之前那一身的男装蓝衫,一见着就不舒服,如今自己找着了,回到府自然是帮她换回女装了,有何不对
“屁,你当自己是谁啊嗯喜欢的时候勾勾手指头女人就活该
围着你转自己不乐意的时候就掴她个两巴掌就拍拍屁股走人”
“还是你现在是因为摸不着看不见了,劣根性变得悔根性,再把自己搞得像情圣一样,女人就该为了你死心踏地吃回头草不成”
“靠,说得难听点,你这种男人就整一个陈世美,跟他没两样。说得好听点,你完颜澈就是比猪狗还不如,我见你一眼就觉得那股骚味非你莫属”
君阿紫咄咄逼人,每道一句便让那混蛋男人面红耳赤一番,最后的话完颜澈只觉体无完肤,即刻恼羞成怒。
“够了,你,你你,你说话何时变得如此粗俗,还有,那个陈世美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快把话给我说清楚”从她听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完颜澈两眸彪醋,气得几欲升天。
君阿紫不屑一哼,道:“想听好话就去找那丁芊容,她可是很会专挑好听的说。什么关系陈世美跟我倒是没啥关系,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你的祖宗,你们两人的祸害性不分上下。”
听此,完颜澈一身的陈年老醋才酸气下降不少,尽量降低声量,笃定道:“言儿,别闹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不成吗非要弄得现在跟狗打狗一样吗你”
“呸,谁跟你狗打狗,你才是狗”君阿紫恼骂
“你,我说错了行吗言儿,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完颜澈一定不说个二字,只要你不离开府,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完颜澈只差没跪下来求她姑奶奶了。
“屁,你这人的理解能力当真有问题,兜来围去还这么蛮不讲理。既然如此,我就把话给撩明白了。你大将军要想大家好过,现在立即马上乖乖地送我回玉枫轩,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兰兮苑,大家眼不见为净,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我,你就给我收尸好了。”
君阿紫忍无可忍到不想再忍,这种人,讲道理根本就不行,要的是狠辣的手段反击他,否则这臭男人永远会如此不可一世。
“你敢”完颜澈听言,一阵心悸胆颤,急结恼喝
“有何不敢想试试吗”在她君阿紫的字典里没有敢不敢,只有做不做。
一听此话,完颜澈气得浑身发抖,只觉这女人是愈来愈不知好歹,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他堂堂七尺男儿,都已经这样全无威严地求她迁就了,居然还如此张狂放肆,真是该死地恼人。
“你把话撩了,我也把话给撩清楚搁明白,想一拍两散不可能有本事我们就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说话间,完颜澈两眸腥红,突然宽衣解带,一步一步地朝君阿紫走去,这女人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他完颜澈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