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阿紫面容略显歉愧,陈掌柜笑意更深,回道:“老陈觉得少爷不是不满,而是不习惯”
不习惯君阿紫浅笑深扬,道:“他可还在”
陈掌柜颔首:“还在不过他交待不想见任何人。”
不见任何人靠,不过放他鸽子而已,他不用如此摆谱这小子当真难侍候
经过三楼沏间,见房门紧闭,李郁白如一座神尊一般抱剑负立,双眼横视,一副面瘫之态。
君阿紫清眉一挑,泉眸略过一丝懊恼,最终还是果断呼气,信步而去。
但,在她与那沏间距离不过五步时,神尊侍卫李郁白早已伸手拦住,面瘫冷言:“少主吩咐过,除了王爷,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冰眸危险一眯,恨恨地看着君阿紫,杀气凛然。
见这阵势,君阿紫不怒反笑,手中的扇依然惬意地张开,笑如春风,道:“李兄,天气这么热,真是委屈了你,要不阿紫在此给你撑一会儿,让你出去溜达溜达,开个小差”
对方如此体贴,李郁白却依然凡心未动,冷道:“不必”
闻言,君阿紫手中的扇合启,一脸肃容,正言:“李兄,人有三急此乃常事,你身为少主贴身侍卫,不先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怎么可以安然护主
这种事若不解决,轻者尿禁,重者肾亏人的一天尿量多则排量十次,少则也得排个五次,你如此自虐,怎么可以难道”
突然君阿紫泉眸一转,若有所思地看着李郁白,道:“难道你们习武之人能用内力让膀胱停止运作李兄,万万不可啊”
刹时间,李郁白已然爆怒喝言:“君阿紫,若想买弄口才,便去说书,休要再此胡编乱造。”
冷俊的面容唰地一下涨到通红,手中的宝剑几欲出鞘,杀气凛冽。
见李郁白已被自己激怒,君阿紫并没有收敛,反而愈加放肆,道:“李兄,阿紫可是为你好,你再如此糟蹋自己,受苦受累的终究是自己,当心最后落个终生不举。”
任何男子都无法忍受人另一个男子口中说出如此羞耻之事,李郁白听言,当即只觉一股怒火至丹田迅速窜升脑门,头顶几欲冒烟,拳爆青筋,喝言:“君阿紫,你找死”额爆青筋,愤怒地握拳朝君阿紫那张该死的脸上挥去。
如此狠冽的杀气,让君阿紫心蓦一沉,泉眼惊膛,刹时间本能地双眼一闭,一派坦然,实则额际早已滑落一滴冷汗,那死小孩不会真见死不救吧
千钧一发之际,在李郁白的拳头只隔君阿紫的鼻子一公分时,沏间突然传来一道琴铮声线:“让君阿紫进来。”淡漠的声音略带几分焦燥与愠怒。
顿时,闻声而至,拳抵空中,李郁白刚俊的脸几欲被憋得扭曲,冰眸狠冽抽敛,尽是不甘。
君阿紫双眼睁开,僵硬着脸偏移对方那僵挥在鼻间定隔一公分之距的拳头,汗颜地对李郁白一笑,道:“李兄,方才阿紫心直口快,全是无心,还望海涵。”
闻言,李郁白冷哼一声,收拳抱剑环胸,继续面瘫,只是被君阿紫方才那一搅和,早已不能平静如初,只有一股上不来下不去的怒火在丹田挥散不去,只觉今日过得相当窝囊。
推门入内,一眼入帘,陈设雅致的沏间在午候凭添了一丝慵懒的气息。
君阿紫抬眼望睨,只见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的夙轩瀚此时正望着窗栏外枝头,一语不发,瘦弱的背景隐散出一种孤独和无奈的气息,让她的心顿时莫名一疼,仿若被荆刺扎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