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芊容有孕了,夫君,你要当爹了,你,你不高兴吗”丁芊容稳住心神,被他那般狠凛逼人的眼神盯得心虚。
“高兴”完颜澈反问,阴冷的声线里尽是爆怒,握住她手腕再猛烈收紧。
丁芊容本如纸色的脸瞬间透如白彻,哽喉窒语,此时的枕边人全身都散发着冷寒,更隐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手腕的骨节咯吱作响,那力道毫不怜惜,丁芊容痛得发不出声音,全身冷汗溢透,浸湿后背,惊膛睁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完颜澈。
“你竟然有孕,那两个月前胎儿是从何而来,你可是刚流产不久,何来骨肉你说。”完颜澈爆怒一吼,响彻寝阁。
“夫,夫君,好痛,真的好痛,放,啊”
“我再问你一次,两个月前的胎儿是从何而来,两个月后的胎儿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哪一次怀孕才是真的说”
完颜澈狠踹一记翠竹屏风,爆怒的他将怒气都发泄在一窒的陈设身上,流苏妆台的胭脂水粉被他伸臂一扫,撒落一地,香粉如雾,凤鸾镜支璃破碎,一阵混乱。
檀木朱漆圆桌矮凳在他的爆虐下已成碎木屑,杯瓷玉壶成为破瓷烂瓦,
一声一声近乎撕裂的声音在凌风阁环饶着,
突兀刺耳,惊心肉跳,不禁让人觉得可怖惊骇。
大将军在以为少夫人害二夫人时,也未如此爆怒,如今竟然在知道二夫人怀孕后竟然如此恼怒,这太反常了。
珍儿和小莲不敢离主子太远,只是退出主阁,听到声响,心如捣鼓,不知如何是好。
珍儿怕小姐有何变故,思量前后,作主准备禀报老太君和孙小姐。
“啊”丁芊容被完颜澈的爆怒吓得惊叫出声,两手捂着耳朵尖叫出声,此时的她狼狈至极,手发凌乱,惊如禽鼠,仿佛眼前的人是猛蛇虎兽一般。
想过他知道真相后会生气,但却没想到竟然如何可怖的一幕,她负荷不了,也承担不起,一张倩丽嫣然的脸闪过,笑得坦然,笑得讽刺,丁芊容身心一怔,恨意袭然,是她,是顾兮言,一切都是那顾兮言害的,都是因为她。
“说再不说,我便亲自灌你一碗红花。”完颜澈伸指厉言警告,冷笑讽言:“我真是小瞧你了,不光有心计,还懂得用障眼法,把我当傻子一般戏弄,利害,你丁芊容真是利害,你可恶至极。”
激动之时,完颜澈两手扣在她娇削的肩膀上,摇晃着她的身子,撕吼:“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和兮言的骨肉,你把兮言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原来她竟然丑陋到这种地步
丁芊容被他摇晃得落叶残枝,几欲晕厥过去,听到他方才的话,心蓦一沉,愤怒地横扫他一记耳光,尖锐的声线透着绝望和不甘。
“你敢打我我掐死你个贱人”完颜澈伸掌狠掐住她的喉咙,将她高举于空,腥红的双眼已被从未有过的羞辱和愤怒填满,几近疯狂。
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挑拨他和兮言感情的贱女人,
只知道她是害他和兮言骨肉化为血水的恶妇,
只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毒妇所为,她是罪魁祸首,
他要杀了她,以报亡儿的在天之灵。
他完颜澈从来就不是善类,这就是背叛他,算计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