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妆台上的顾兮言将刚好理顺绸发的木梳搁放在妆台上,余光淡扫却不回头,冷嘲回言:“喝,那你希望兮言怎么待你是感动涕灵你终于想起了顾兮言这个正妻,还是投怀送抱表示自己前些天的放肆言辞和这些天的想念不成
你说,到底应该怎么待你哼,你可真会做白日梦,看来在祠堂里思过三天你反正更自负了些,失望啊”哼,能让她君阿紫甘心招待的人在这个鬼地方还真没有。
“你”完颜澈气结一窒,她的话居然能刻薄到如此地步,该死,这些话她到底是从哪学来的,既让人失了面子又让人无法反驳,当真是利刃得很。
男子大步流星地靠近顾兮言,站在她身后隐怒沉言:“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闻言,顾兮言放下凤鸾铜镜,优雅地起座转身,与变得粗犷胡渣的混蛋男人对睨,剪眸闪过嘲意,道:“你又失忆啦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我还在这里就有转环的余地,“休夫信”我既然已经递了,便不会收回,明天我就会搬出将军府,从此与你完颜澈毫无瓜葛。”
话音一落,完颜澈原本还歉意的脸瞬间黑如锅炭,鹰眉怒扬,怒不可斥地朝她爆喝:“顾兮言,你给我适可而止,别以为太奶奶回来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有些话你说一遍我完颜澈可以不当一回事,但是并不代表你能得寸进尺,身为将军夫人你该知道什么该做该说,什么不该做不该说,过去就算了,别给点颜色就开染房,再肆言不惭,当心我真的休了你。”
然,大气凛凛的话一出口,完颜澈就立马后悔了,俊脸一阵僵硬。
几乎不敢与她愈发冰冷的双眸对睨,心里暗自恼怒:明明是他来找她,明明是他来求和的,怎么又按耐不住脾性呢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啊,方才一听到她说搬出将军府,从此与他再无瓜葛后,只觉一股闷火睹得慌,不吐不快。
半晌,两人一阵缄默无声,压抑的气氛如被注入冷流,只能听到一粗一缓的呼气声。
顾兮言双眸愈发冰冷,犹如刀刃一般,紧抿的红唇迸出几个字眼:“大将军一向一言九鼎,雷厉风行,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婆妈,曾经顾兮言也希望你适可而止,能想起这个正妻,曾经她也希望自己受到的伤害能够被枕边人知道,得到适可而止;
曾经她用沉默无奈来面对你的得寸进尺,只因为她把你当夫;
曾经身为将军夫人的她该有的度量和不该有的度量也都做足了,在将军府可以说是做足全套,可是,又有谁记得了
兮言敢问大将军,你所说的“颜色”和“得寸进寸”以及“不该说不该做”的事是指哪些
难道她顾兮言就那么无耻可恨到活该被自己的枕边男人骂“贱hu”,掴zhang,堕tai,你到是说说看,她到底哪里得寸进尺了说不出来你休想再教训顾兮言。“
她每道一句便靠近他一步,完颜澈便退后一步,她的话利言讽语,掷声有词,含沙射影,咄咄逼人,给人猝不可及。
把完颜澈愣是说得百口莫辩亦无从辩驳,心里心虚得恐慌,由其是她清明到狠冽的双眼,更如刀刃寒光扫射着他全身,让他只觉得浑身刺骨如寒,更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兮言又说错了”顾兮言冷漠一笑,只觉得这混蛋男人的反应让她鄙视,还真是窝囊得紧
过去那个呆子顾兮言就是只知道“让”,却不知所“进”才会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而她君阿紫可没有那个闲功夫对人“谦让”,这个男子竟然敢跟她呛声,就得付出被羞辱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