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它的脚若受伤,冬天一定熬不过的。”
赵桓命内官取来竹篮。
内官惊呼道:“皇上,那边还有另一只呢!”
我问,“还有一只兔子吗?”
他道:“那边还有一只黑色的,现在你手上这只是白色的。原来它们是一对。”
我微笑,弯身伸手抚上兔子绒绒的毛发,“看来它们真的很恩爱,一个受了伤,另一个就不离不弃在旁边守护。”
他道:“天地万物皆有情,禽畜草木以如是,不如你猜猜它们哪一只是公的?哪一只是母的?”
我想了想,“我猜,白色那只是母的,黑色那只是公的。”
他笑,“禽畜通常都是公的比母的漂亮,黑色那只是母的,白色那只才是公的。”
我暗窘,“那皇上您是在暗讽青璇没有你漂亮了。”
“傻丫头,人怎么可以跟禽畜比呢?”
一句淡淡的戏言,让我和他先前的疏远距离拉近了稍许。
我轻抚着竹篮中两只小兔子,“不如我们先给它们取个名字吧。”
他沉吟片刻,“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看它们如此恩爱,不如就叫它们小思和小雪!”
我微笑点头,“好,就叫它们小思和小雪。”
雪后初晴,天边的暮阳洒在脸上,有些淡淡的暖。
那天,我和赵桓极自然地聊了很久,我婉拒了他执意接我入宫由太医医治的好意。
他走之前,仍特意下了严旨,官驿上下一干人等不得再有一丝懈怠和不周。违者,一律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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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在临安满城百姓的热烈企盼中到来,那天宫里的轰隆礼炮声响彻京城内外,神武门上更是高悬彩旗红绸。
这一场南魏最尊贵的婚礼中,上官拓唯一的妹妹--上官甄儿成为了南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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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宫里的人来到了官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