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未果:“我们走吧。不知是何人。”
隐没在林中的轩辕苍,将箫插到了背后,垂肩长发迎风荡起。
“五皇子也有兴致夜间鸣箫?”独孤懿拿了壶酒,信步而来,手指一掸,一颗送酒的小豆弹入口中。
“不耽误太子爷赏月。轩辕苍告退。”轩辕苍到此,仅为我只身出院,恐遇歹人。独孤樊一人武功平平,难以照应,见独孤懿到了,便不多留。
独孤懿笑着拱了拱手,望向我与独孤樊隐去的方向,待轩辕苍走后,跟随了我们的脚步。
我才回了院落,揉着无意中扭伤的脚踝,就听身后的院门外,响起叩门声。
灵儿匆匆将我搀进屋中,为我卸了披风。
独孤懿已信步走来:“灵儿,退下。”
她瞧着我藏不及的腿,弯腰蹲下:“脚歪了?”
“先前一不留神……”我将脚穿回绣鞋中,欲起身见礼,竟被他扶住。
“罢了。”他拦腰将我抱起,放至床边,“凭吊过你朋友的母亲了?”
“是。”我始终不敢道破那位朋友,便是独孤樊,见独孤懿褪了我绣鞋,捏着我的*,用力吃痛叫出声来。
“好了。你歇着吧。明日传个御医来瞧瞧,喝几副汤药,便会没事。”独孤懿掸了绣袍。
屋外便传来皇太后派人来召唤:“宣倩妃到皇太后那小坐。”
我不得不起身,然,独孤懿伸手按上我肩头:“你不必去。本宫和你夜游,伤了你的足,本宫代你去走一趟吧。”
我哑然。他怎是与我夜游之人?难不成宫中人的眼睛处处都长?耳目也太多了。
送走独孤懿,斜靠床沿。
灵儿端来了一锦盒,说是独孤樊派人送来的。
“我瞧瞧。”我拿了锦盒,掀开盖,看着深紫色的瓶,拧了盖,一股奇香萦绕鼻尖。
“樊王爷说,这个既可养颜,又可强身。奴婢嗅着这香味,顿觉神清气爽。”灵儿连做几个深呼吸,还未等我说话,便端来茶水,欲弄几滴到茶水中,让我一同服下去。
“不可。”我盖了瓶盖。这小小瓶中装的精油,定是世间罕有,独孤樊得此一瓶,怕是难有第二瓶。他今日见我神采黯然,可能是将稀罕之物取了出来。
“灵儿,你辛苦一趟,将此物还与他。”如此贵重之礼,收了,会不踏实。
灵儿极不情愿,将锦盒合上,挑了宫灯,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