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皇后在。”独孤懿垂眸瞅了瞅我脸,他的眼中竟是与某些人决裂之情。
“那以倩儿拙见,皇上该为太子爷选定的贵妃人选,乃芯妃。”我无奈,轻叹。
皇后出自南宫家,芯妃乃皇后的姐妹,皇上成了太上皇,太子即将等位,南宫家自然不会放弃权贵。而太子妃又无过错,定为皇后,只剩一个贵妃之位,芯妃便当仁不让了。
若是将来芯妃诞下皇儿,以南宫家在朝廷中的势力,定会说出一堆道理,其目的显而易见――立芯妃之子为下一任太子。
乱世之秋,难为君,为君解忧,难为妃。
我倚在他胸口,为他的将来,叹息。
“倩儿,若本宫将来能比父皇为皇更出色,本宫一定立你为后。”独孤懿在没有征兆之下,说出句令我心乱的话。
“太子爷,倩儿不图那些,倩儿只希望有朝一日,倩儿人老珠黄,太子爷不要不理倩儿。”我抬眼,望着独孤懿,仿佛看见了他称帝后,会有更多的女人与我相争的情景。
独孤懿没有先前欢愉的心情,摸着我柔顺的长发:“倩儿,你比本宫更聪明。”
“倩儿不敢。”我别开了头,怕因他的眼神,更沉沦。
爱上君王,会因君王的喜而喜,为君王的忧而忧。
然,太多这样的女子,其貌不扬的我,其结果会很苍凉。
“你与你父亲走得可近?”独孤懿突然问起此事,这还是我入宫以来,他为数不多地在我跟前提及龙宏图。
“入宫后,除了省亲那次,打过照面的日子次数不多。”我数不清到底见过父亲几次,估摸着不会多。一个不受待见的小妾之女,父亲找我也没什么好处可捞。
“倩儿,去本宫那排书摞中,拿那个淡绿色锦缎包着的书叠过来。”独孤懿松开了胳膊,指指书摞。
“是。”我整了整衣裙,按他之意,整了书叠,递与他。
他伸手欲接,又垂下,像是这书叠有千斤重,或是这书叠中文字,扰得他心烦。
他的手始终未碰到书叠,捧着书叠的我,瞅瞅她,不解。
“倩儿可需将书叠放回原处?”我见他之举,揣摩君之意。
行,也是错;言语,亦是错。
独孤懿摇头:“你自个瞅吧,本宫已瞧过了,无需再瞧。”
我?这到底是何物?满心惊奇,拆开中,竟犹豫是否该看――这乃奏折也。
“怎的?不瞧了?”独孤懿勾起我下颚,看着我的眼,蒙上一种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