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添了新人,哀家为他准备的女子,又得暂缓些时日了。”太皇太后对独孤懿纳了灵儿为妾,颇有微词谁叫灵儿被皇太后、皇上都赞为最伶俐的丫头,不得已将自己最贴心的人送往太子身边之事,搁浅。
“那老奴将那个姑娘,先带出宫吧。”公公揣摩着太皇太后的心思。
“留下哀家身边,哀家瞧着喜欢。罢了,你退下吧。”太皇太后决定另寻时机,她心中最适合坐龙椅的,仅有独孤樊一人。
这番心思,我并不知晓,只是回到院落后,见院落中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喜,才知独孤懿要在我的院落里,与灵儿圆房。
心,纠到嗓眼,脚下步履行得飘渺,落坐窗台边,端起的茶盏,竟送不到唇瓣。
灵儿因要做今夜的新娘,对我行礼,下去梳妆。
“倩儿,过来。”独孤懿走进我的寝室,冲我招了招手。
我欲起身,然,腿不听使唤。我做不到为他更衣,亲眼目送他走进别的女人房间。
望向他的眼,见他满眼期待。眼角湿润,落不下的泪花打湿如蝶的睫毛。
“倩儿微感风寒,怕是要扫了爷的兴致,无法为爷更衣,侍候喜堂。”字字纠结,句句酸楚,不抬眸,仅是为了将心底控制不住、留于言表的情愫,隐藏。
“哎!”独孤懿将我搀到床沿,习惯性地唤了声“灵儿”。
用锦被捂着哭泣,自舔伤口。
我入宫那日,他让我独坐喜床,连他过来瞧我,也是梅妃将他送来的。
丝竹声止,月已高悬,寒风瑟瑟,没了妆颜。
洞房里的独孤懿走到床边,并未掀开红盖头:“灵儿听旨。”
灵儿慌乱,匆匆跪拜:“妾身灵儿敬请太子爷吩咐。”
“本宫无意与你洞房。等将来本宫登上大宝,自会许你户好人家。你只在倩妃身边,好生侍候便是。本宫之言,你断不可长舌。”独孤懿背着手,眼中没有丝毫情意。
“灵儿叩谢太子殿下。”灵儿藏在喜帕下的脸,泛起欢喜之色。
“你自行歇息吧。”独孤懿从腰间取出匕首,划伤了手,将血渍滴在落红的布条上。
“殿下,您这可是要去倩妃那?奴婢瞅着倩妃对您上了心。”灵儿自个掀了盖头,规矩地站在独孤懿跟前。
“晚些时候吧。”独孤懿落坐床边,挨着床沿,闭上眼,“你睡吧。”
灵儿安心地入睡了。
独孤懿则跨出了房门,随意搭着礼衣:“你们自个去取那东西吧。本宫还想去看看倩妃。”
一早上的浑浑噩噩,令我茶饭不思,近晌午了,灵儿才领着她的丫头,到我跟前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