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太子妃乃皇太后之人,其余三位身份尊贵的侧妃,又各怀心思。贸然,不仅自己会引至杀身之祸,还会牵连幻儿。
步步艰辛,非我能力所及。
“幻公主暂且由朕的樊儿调理,只是一个大男人府中又无妃嫔,照顾有所不周。”独孤大帝顿了良久,一旁的公公焚了香案,退出厢房,把了风,这才道了话。
我不敢轻言,樊王是宫中公认的闲散王,秉性,我也是知晓的。
独孤大帝见我沉默不语,待一炷香燃了一半,起身而去。
一连几日,皆无消息。
我劈柴,手指尖凸起水泡。
我扛水,肩胛留下淤青。
我洗米,僧袍被杂草划破边缘。
……
我的日子平静如水,然,遥遥无期。
若不是牵念幻儿,我倒能安然度过。
樊王,我不敢念,不敢牵,不敢盼。
太子爷,期盼他的人,都如牛毛,何时又轮得到我?
“啪”,我左脸一阵刺痛,只是迭声道歉:“贫尼知错。”
错与不错,皆不由我定。来国庵上香之人,皆乃显贵之躯。一记耳光,又能怎样?
不过是一阵疼痛,留下些肿罢了。
“娘亲,这小师傅,我瞧着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她吧。”一身着水红色罗纱裙的,凤髻仅插了支月牙钗、小姐装扮的女子,唤住了欲扬手再赏我耳光的贵妇。
我有幸被尊贵的小姐出手相救,自是谢过,又赔了不是,叩了头,才离去。
“小师傅,驻步。”不想那小姐却绕了个圈,来寻我,娇媚的脸现出几分男儿之态,并不觉粗鲁,尽显英姿飒爽。
“施主有何事,请道来。”我不敢向前,越了礼数,十指合掌,垂下头。
“你是倩姑娘吧?”那小姐冲身旁贴心的丫鬟,使了眼色。
丫鬟聪慧得把了风,时不时地拿着手中的哨鸣,吹吹鸟叫。
我见她主仆聪慧之极,暗想,皆是晶莹剔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