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这七天比七年还要漫长,让殊月深深重重地又一次满满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浓情;而这七天却又比七秒还要短暂,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眨眼的功夫就一晃而过。可是这七天的美好,却足以让殊月用整个漫长的余生去回忆……
说话间,袁浅宁捂着胸口跑至殊月面前,扶在云小小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这不知所措的一幕。
如果只是在殊月面前,也许司寇俭还能逼出两句情话来哄哄殊月做最后的挽留。可是现在还有两个外人,并且都是北朝的女子,他怎么可以在这些人面前失掉东朝王爷的颜面?!
还她就还她吧!戒指没了情意还在,要挽回她的芳心只得再等日后了……
想到这里,司寇俭还是屈服于那可笑的自尊与颜面之前,松开自己颈子上的盘扣,准确地找出被注入殊月鲜血地那枚指环,取下后久久握于掌心却不舍得给殊月。
其实殊月也不愿意做出这最后的决定,四年前有关与小东的美好全部都浮现在眼前,耳边甚至还萦绕着司寇俭在自己耳边吟唱地小曲。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数的事实都摆放在眼前,她已没有选择。
伸手拿过属于自己的那枚血贞戒,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重重摔到一旁地坚冰上。“当”的一声,血贞戒碎成几块玉渣,触目惊心地血滴印在坚冰上,让司寇俭全身不由狠狠一抽。
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已禁止,包括天与地、人与物、是与非……
殊月感觉自己突然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了不是应该无知无觉吗?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贱人?是在叫她吗?是谁竟敢这样叫她?
“贱人!这就要怪你那个老奸巨猾的父亲了,你去问问他为什么要通敌叛国!”男人说完,双目中迸射出炙烈的怒火,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
“我……不懂……你在说……说什么……”
虽有了些心里准备,但看见自己的手时,殊月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的确不是自己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如同水嫩的青葱,那些在残酷的训练之中磨砺出的茧痕呢?纤弱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断,她开始怀疑和担心这样的一双手是否能成功的扭断他的脖子……
声音不是自己的,手也不是自己的,枪伤不翼而飞,看来这身体根本就不是她的……此刻难道她已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殊月了吗?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越?那么她变成了谁,这个男人又是谁?
心脏又传来难忍的刺痛,殊月呆了一呆,心脏病三个字像是夏夜惊雷般轰然炸在殊月的脑海,心里连呼倒霉,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已经够惨的了,真死了也就算了,为什么又让她穿越?老天啊!其他的她也就不计较了,起码也该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吧……
“你敢伤朕?”
他自称朕?他是皇帝吗?殊月茫然的望着眼神转为暴戾的男人,通过刚才分神对周围环境的观察,
还在隐隐刺痛的心脏让她一惊,是借尸还魂吗?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死了,自己的魂魄才会附上她的身?那么她还是死了的好……虽然黑暗降临的那一刻她感到了后悔,她想要活下去,可是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重生,没有焰的世界,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是这只手吗?”他的左手猛地握紧了她的右腕,满意的看到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残酷的冷笑。
再次醒来,是被压抑的低泣声吵醒的,殊月感觉自己糟透了,不但身体忽冷忽热,头疼欲裂,而且右臂更是疼的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