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是怕自己什么时候不高兴摔了戒指吧?!无力的扬了扬嘴角,殊月在心里苦笑着。
“我帮你戴上?!”见殊月的目光在自己的腰际停留了一会儿,知道她已经看到了那枚血贞戒。司寇俭取了下来,正要帮殊月系上颈子却被殊月伸手一推。
“殊月!”这是他们俩人的定情信物,她现在竟然……司寇俭只觉得胸口一堵,一口气简直就立刻要涌出发泄而出,可是、可是分明是自己做错了,怎么能再伤害她?!强压着怒心,从牙缝里吐出那两个字。
殊月别过脸去,就那么微闭着眼睛,任司寇俭或是抱着或是摇着,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去看他一眼。
“若不想开口说话,也不要对别人说话。王兄今日提及了圣女这事,我估摸他是怀疑到了你的身上。从今日起,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会守在你的房间确保你的安全。”将殊月轻轻便可抱起,然后放到身后的床塌之上。为其盖上锦被后长叹一声,抱起另一床被子铺到地面合衣而躺。
其实王兄是个深不可测之人,他能在自己面前提及只言片语说明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殊月……本王这次、还能保得住你吗?!
不!就算是刀山火海、下地炼狱、定不会让她再受半分伤害!!
“王爷,请恩准我去见上次在龙吟山脚遇到的那名女子。”侧着身子看着床里,殊月幽幽地吐出几个字。她自己都说殊月死了,现在的她是北朝圣女、十一公主袁浅茉,她不能再为自己而活。
“今日太晚,明日一早就带她来见你。”终于又听到了殊月那比夜莺都要动听的声音,只是那口口声声称自己王爷……却是叫人那样剜心的疼痛。
小东与殊月也许真的不在了,可是司寇俭太明白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离开她了,不管她是殊月还是袁浅茉!
北朝的黎明总是来得那么早,晨曦缕缕穿过积满凌雪的木窗直直地打进来,在殊月的床头却温柔地投射到她的脸上。殊月揉了揉眼睛,却一眼看到靠坐在她床边正打着盹的袁浅宁。
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司寇俭的半点踪影,于是摇了摇身边袁浅宁的胳膊:“你什么时候来的?!”
“呃……刚来没多一会儿,一路上的山路太难走,一坐下来就忍住打盹了。”袁浅宁也是醒得快,马上起身取过床边的外衣披到殊月身上。
“司寇俭呢?!”那人答应过她今天早上让她见那个丫头的,怎么才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人影?!
“谁?!”袁浅宁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其实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司寇俭。
“我是说冀中王!”殊月不耐烦地朝着反应迟钝的袁浅宁吼了一句,真不知道这些皇族公主平时待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受着一些什么教育,个个看上去都那么白痴。
“咳、咳……我刚到他就走了,也不远,就在前面院子里。殊月,你是不是跟他……”也许是刚刚打盹有些伤风,也许是袁浅宁又被骂了,干咳几声后才悻悻地回答。
“你给我住嘴!以后别叫我什么殊月,叫我袁浅茉、或者公主、或者圣女,总之别叫什么殊月!还有,那个司寇俭是我们北朝的敌人,如果你再敢乱猜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将外套穿好,用丝巾将长发简单地束了起来,气愤地朝门外走去。
天!这个殊月……不是!这个袁浅茉又是发得哪门子脾气?!袁浅宁站在屋子有些蒙住了,不过马上回过神来跟在殊月的屁股后面追了出去。还会发脾气,这就对了,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圣女袁浅茉又回来了!想到这里,袁浅宁抿着小嘴直笑,仿佛看到北朝的复兴就在眼前。
走出屋子,走出小院……
只见皑皑白雪中,一身着湛蓝色棉锦长袍男子正英姿焕发地手舞长锏,高挑俊逸的身影在空中或如闪电、或如惊雷地回旋着。那不是司寇俭又能是何人?!清逸潇洒、光彩夺目,可与日月相争辉!
感觉到殊月已经走出,司寇俭运气收功停了下来,转身与面上未戴流苏的殊月四目相对。
她正着一袭单薄地浅绿色小夹袄、长尾拖裙,头发只是简单地用丝巾束在脑后,可是丝毫不影响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她那样骄傲地立在那里,如一朵盛开在冬日里娇艳的牡丹,却又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