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金甲将军要速度有速度,要力量有力量,是个极不好对付的强敌。而殊月却希望钟将军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不可战胜他,只能用疲劳战拖他到援兵到来。若是援兵不来,你、我、还有这城中数千百姓都得葬身于南朝铁蹄之下。”殊月目光凝重的看着钟远,这个曾冒死救过自己的将军,心头更是难以言说地感慨。
“钟远定当誓死保卫北岭洲城池!”接过殊月手里的银盏,钟远一口饮尽。
“其实钟将军是可以战胜此人,并达到自己拖延时间的目的的。”在钟远将银盏还给殊月时,殊月忍不住握住钟远的手腕不放心的叮嘱道:“钟将军虽然只是身着银甲的将军,可是东朝王上是个从文不从武的帝王,东朝国真正在战场上有身手、有本事的莫属战神冀中王,所以你身为冀中王麾下第一将军去敌南朝国金甲将军实则是一次公平对决。再则,对方使用的是子午鸳鸯钺、属短兵,而你的方天画戟属长兵,在不让他近身的情况下久战正好克他。”
低头看着殊月握住自己手腕的手,钟远心头更是一股豪情满怀。能跟她这般亲密无间……不说保家为国,就算是为此女子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一扣手,提着方天画戟大气凛然的向阵中走去。
殊月目送着钟远硬朗的身影直到阵场中央,这才提心吊胆地注视着眼前的对决。
上一场对决殊月是心中有数,知道结果是必胜,而这一场……心里确实没底,特别是钟远的任务并不是取胜,而是求久战!
细汗从殊月细致的额头冒了出来,袁浅宁连忙取出帕子帮殊月擦了擦汗,然后直接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扇风。
两名身形差不离、却一个着金甲一个着家丁服的男子对立阵场中央许久。眼中分别杀气腾腾,脸上更是刚毅地屏住呼吸,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让自己身陷险境。高手过招勇者胜,而更难地是钟远的目的却不是胜!
“啊!!”两人分别大吼一声,朝着对方直冲过去,兵器相撞之处火花四溅,电闪雷鸣!
强者与强者过招就是不一样,殊月看得是心惊肉跳,完全不知道时间飞转……
南朝王更是看得眼里充血,本打算让自己的金甲将军快速结束对战后亲手去擒拿那妖媚的王妃带回南朝尽性玩弄。谁知自己的金甲将军竟然不敌那小女子嘴里的家丁!南朝国尊严而在?!
暮色愈来愈来重,层层暗云将整个对战场完全的笼罩住,只有对战场上两名将军不知疲惫地顽强对峙。
刷的一下,对战场上火把点燃,将热火朝天的对战场气氛更是加重了一笔。
抬头望了望天际,应该是酉时末戌时初了吧!殊月将袁浅宁披在她肩上的披风收了收紧,只是觉得头晕得特别厉害,该不是被这早春柔里带刀的风伤到了吧?!不经意间向南朝王看去,却见他一把夺过旁边将军手里的剑齿向毫无警觉的钟远击去。
堂堂南朝王,竟然搞偷袭?!好像被注入强心剂一般,殊月飞身踩到锦布小软凳上借了一道力,前倾着掷出袖子里的星光镖。当当当的几声脆响,星光镖将剑齿截在半路坠到地上。
这小妮子竟然还真得有两手!南朝王被彻底激怒,脚踩黄金战椅飞身起来,手握青龙戟与金甲将军一道向钟远击去。
董靖中几乎是与殊月一起向南朝王冲去,想要截下那钟远知道也无瑕顾及的一击。董靖中自然是用长剑,而殊月手中除了星光镖外并无利器,只得脱下长披风去包裹南朝王手里的兵器。
谁料还没近南朝王的身,南朝王一股大力将殊月和董靖中击中。董靖中运足力气终于跪落到地,而殊月却如一片枫叶般的向更远处飘飞……
红裙飞舞,飘浮流香,在半空画出一个弧度,像颗耀眼地流星般绚丽且让人心痛……
不知何故,南朝王一个转身放弃将钟远围攻致于死地的机会,反而运足内气向殊月那边追去。这个女子不能死,这是南朝王这一刻心里最想说地一句话。
自己轻功没这么好啊!怎么飞了?!
耳边呼呼地风声让殊月心里凉凉地,就这样死了?!再也不能回到北朝复兴国家了?!再也见不到小东了?!真是红颜薄命?!